不过,一想到符远如今都摘不清自身,语气中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又似乎是物伤其类般,“有心,便会心软,未必是好事。”
符远面色不变,心头却是一跳。
他人不在长安,得到消息滞后,只知道宜安公主被捕。谢不会平白无故的会说一些废话,倘若他所指的“心软”是那件事情……
心眼子多似筛子的人,就连说话弯弯绕绕、点到为止的习惯也像了九成,若有旁人在侧必然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却已暗暗传达了许多信息。
谢从来不是拘泥于习惯之人,婉言能绕九曲十八弯,有时候说话又比任何人都直,“符大人此番赶回,心中可有决断?”
符远不答反问,“那谢君此番急流勇退,想必是已经做好打算?”
谢失笑,也并不回答,朝他举杯,“符大人果然消息灵通。”
这算不上消息灵通,不过是根据他以往做过的事情推测而已。
“既是如此,那便……”符远举杯回应,想了想道,“愿君此去,鹏程万里。”
“同祝。”谢道。
*
城中灯火煌煌,映照瓦上残雪一片暖融。
入夜的朱雀街比起前几晚稍稍冷清一些,热闹都在各个坊市里。
崔凝到乐天居后院让人把火炉升上,不多时,魏潜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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