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在她的目光败下阵来,“好。”
崔凝垂下眼眸,羽睫微颤,“待我明日准备好再传信给你。”
魏潜已经大概猜到她要干什么了,但没有多问。
从前魏潜可能会把一切视为自己的责任,但他后来意识到,她暂时地依赖,只是幼崽的生存本能。
为藤蔓支撑起一片天地是魄力,倘若同为大树,却因对方一时年幼便阻止她去经历风雨,是侵犯和剥夺,而他并不想用那种方式去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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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完正事,崔凝便直接回家去了。
坐在马车里,她对崔平香低声交代她明天需要办的事。
翌日,崔凝一早便去了监察司的监狱。
宜安公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人了,不过因着说出一句道门案的证词,暂时留下一条命。
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躺在榻上,头发凌乱,绣着夜昙花的大袖在身侧窝成一团,再无上次见面时优雅从容。崔凝在栅栏外站了半晌,她才懒散的瞥了一眼,言语讥讽,“他竟然这么快就把好朋友的出卖了,什么至交好友,在他心里的分量也就那样嘛!”
崔凝不曾解释,反而问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很确定是符长庚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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