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可谓君子之花,固然可贵。但大人我最欣赏的还是其中八字: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忠直,你让大人我失望了。”
安忠直跪了下来:“属下知罪。”
林北转身,看着池塘,淡淡的道:“你觉得怀仁可有才?”
安忠直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说,因为怀仁姓安。是他的儿子。
“人若能如莲花一般,做到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何其难也。大人我不想世家大族入我望海,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大族牵连甚广,联姻甚多,人都是有私心的,大人我也知晓,比如你等。你等若犯错,大人我也心甚痛之。”
“忠直让大人失望了。”
“嗯,你确实让我失望了,如果安怀仁有才,大人我绝不介意重用。举贤不避亲的道理我很明白,但是你那儿子做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贪墨钱粮十余万,呵呵,难道大人我还少了你安家吃喝?”
安怀仁,安忠直长子,任望海城仓禀,三月前为官,贪墨望海城粮八万石,龙神币五万余,这是龙神军调查出来的最重的一个案件,而且还牵涉到安忠直,因为安怀仁是安忠直的儿子。
安忠直趴伏在地:“大人,属下知罪。”
“你跟随我已经两年多了吧?”
“是。”
“两年多,不算长但是也不短了,初见你时,你还是西山乡的亭长,乡邻人人敬重,看来人真是会变啊,我望海城如此才刚起步,你安忠直就已经变了。”
“属下知罪。”
“你回去吧。”
“属下告退。”
安忠直跪伏在地,慢慢的退到了院门外,朝林北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却已经泪流满面
三天后,龙神宫中,重新议事。
林北高踞上座,这次不光有三天前的五百官吏,递上辞呈的近百官吏也都来了,这些人中许多人都脸带惶惶,很是不安,他们不安是应该的。
“两年前,乡寨从西山乡迁到望海,大人我本想给大家一个未来,给跟随我的庶民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来,我远远的低估了许多人的私欲,或许安逸的生活已经磨灭了一些人的斗志,这些人认为可以坐享其成了,在此,我对各位说一声抱歉,你们想得太多了。”
林北的声音在回荡。
“卞吉,你住的屋子,你的衣食,你的月钱是哪里来的?告诉我?”
卞吉道:“是来自于赋税。”
“徐庶,孔明,庞统,你们告诉你,这些是来自于何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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