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十几年后才见到周君望。
重生后，生命轨迹在一点点改变，也许她这辈子不会有周君望这个朋友了。
这阶段，也的确不认识。
“……晚上想吃什么？”景宪之没深究，转移了话题。
颜凉榆：“没什么想吃的。”
天热，没胃口；在景宪之身边，更加没胃口。
“吃凉面，行吗？”他问。
颜凉榆：“好。”
景宪之让女佣去厨房吩咐一声。
他没有动手动脚，而是靠在沙发里，和她聊天。
他问颜凉榆，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料子，喜欢什么首饰，从小学医吃了哪些苦。
颜凉榆见他肯正正经经说话，自然有问有答。
“你的英文跟谁学的？”景宪之问她。
颜凉榆不能说跟盛柔贞学的，会吓死景宪之。
她迟疑一瞬。
“不能说？”
“不是。”颜凉榆低垂了视线。
景宪之看着她：“珠珠儿，你为什么总是沉甸甸的？”
他从前就有这种感觉。
她的心情，总像是浸满了水的棉布，湿漉漉的、沉甸甸的。
“没有。”颜凉榆淡淡说。
“我想让你开心点。”他道，“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点？”
颜凉榆：“我不知道。”
又说，“我没有不开心，没人会成天傻乐，我不是这种性格。”
而后去吃饭。
吃了饭，颜凉榆没等他催，自己说：“我上楼去洗个澡。”
景宪之：“去吧。”
她洗了澡出来，佣人将一套丝绸睡衣放在床上。
颜凉榆没穿过这种的。
她总是穿棉布亵衣裤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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