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儿,你不用担心。”盛远山跟她说,“这件事,不会继续牵扯下去,到此为止了。”
意思是,不会让颜公馆万劫不复。
骆哲文死,只是她自己死了;而颜怡晨逃,也只是她自己逃走。
“好,我知道了。”颜凉榆说。
盛远山:“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舅舅。您忙,不用照顾我。”颜凉榆道。
盛远山上了车,让司机开车走了。
颜凉榆回到松香院,脑子很累。毕竟一晚上没怎么睡,哪怕清醒着,脑子也转不动。
天气晴朗,屋檐下的阳光明媚温暖,她坐在藤椅里晒太阳,看两只狗儿打闹。
思绪空空。
傍晚时,景宪之没来,只是打了个电话。
“不能陪你吃饭,我有点事。”景宪之说。
颜凉榆反而松口气。
夜里早早睡了。
没过两天,颜公馆发丧,颜凉榆带着姜期言回去,参加她继母骆哲文的葬礼。
亲戚不叫她六小姐,而是六姑奶奶,因为她已经出嫁了。
她也是亲戚。
家中待客的,是颜凉榆的三哥三嫂,他们和骆哲文母女很亲近。
二老爷病恹恹的,在牢里吃了苦头,精神不济。
“六妹,你和妹婿住几日再回去。”她三哥这样说,态度温和亲昵。
颜凉榆眼前,却总是颜怡晨让汽车撞她时候,三哥那张嘴脸。
她表情淡淡:“不了。你们事情多,不用专门招待我。”
姜期言不怎么看得上颜家,态度冷淡。
骆哲文停棂半个月。
出嫁的女儿,不需要天天在,颜凉榆只需要等出殡那天再去就行。
她心中有点感慨。
“骆哲文好歹有个葬礼,颜怡晨恐怕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颜凉榆想。
她并不觉得可怕。
不管是景宪之,还是盛远山,在她心中都不曾变得可憎。
因为,她自己就是恶鬼,她不怕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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