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鼻梁都打断了,你还不解气吗?”蓝奕星看着祁妙还是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有些不解,“他虽然没有道歉,但是已经受到了惩罚啊。”
“他的医药费,我会出。但是道歉是另外一码事。”祁妙垂下头,手指抠着衣角,“更何况是这种事。”
她突然抬起眼皮,委屈地看着蓝奕星,“从小到大,我认识的每个女生多少都遭受过骚扰。无论美丑,然而大多数人都不敢说出口,就算说出来大家也觉得是我们大惊小怪,反而成为女生的黑历史。那些人渣几乎不会受到任何谴责。”
祁妙在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学过画画。教画画的是个50多岁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那位老教授看祁妙家境一般,所以给她学费减半。全家人对这位老师感恩戴德。
然而在某天的傍晚,祁妙坐在画架前专心致志素描,老叫兽从身后凑过来附在她耳边,露出一口黄牙,酸臭的口气喷在脸上:“我就喜欢你这样胖嘟嘟的女娃,真可爱。好想亲你啊!”
祁妙哭着推开老教授,丢下画笔。
翻江倒海的恶心,从胃里传来。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只记得自己哭着跟家里人说了这件事后,家人的反应令她终生难忘。
“这老师学生这么多,口碑又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怕是自己听错了吧。”母亲满脸的不信。
父亲皱了皱眉,眼神中透着怀疑,“你该不会是觉得画画太苦了,所以想半途而废吧?我们家可没那么多钱浪费。”
从此祁妙就再也不画画,也不再和父母诉苦。哪怕她现在长到这么大,跟父母的关系也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不单单是怕他们担心,也是觉得他们不能理解。
蓝奕星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祁妙估计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色狼,并且还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小心翼翼地眯起眼睛,在头顶比了个锅盖,“那个......我刚才的话,可没有骚扰你的意思。你别把我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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