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很有耐心道:“无妨,接下来将会有一段风平浪静的时间,足够我进行试验。只要武昭侯二儿子不是笨蛋,就不会行分兵之计,而齐伯仁也会抓住机会,将奇袭钱陵郡之事的影响力发挥到最大,震慑各方势力,因此一直到武昭城为止,我们都不会遇上麻烦。”
……
正如罗丰所说的那般,齐伯仁在吸收掉钱陵郡的兵力后,就再度启程,并沿路则发出檄文,将弟弟齐仲义定为囚禁家主,谋逆篡位之徒,并罗列了十二道罪名,而他将以嫡长子的身份,清君侧,肃小人,执行家法。
此外,叔父齐文忠为虎作伥,勾结逆臣,意图不轨,被撤去了太守之职,降为庶民,并被抄走了府邸中的不义之财,尽数充作讨逆的军费。
这种拿自家人开刀的“杀鸡”,叫其他人见识到了齐伯仁的决心,一些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就算与之敌对,大公子也会因为仁厚之名,而不对自己下手的投机者,纷纷收起了心思。
大义的名分确实很重要,在齐伯仁向各方势力发出声明后,蠢蠢欲动的局面很快安定下来,并构建出清晰的三种选择。
想要赌一把前程,富贵险中求的势力,主动前去投靠两名公子中的一人,而不想插手内斗之事,谁赢就支持谁的骑墙派,则约束自家兵马,不踏出军营一步,摆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齐伯仁一直以来的名声很不错,尽管公认他弟弟的才干在他之上,但对于那些属臣来说,一个有能力且野心勃勃的君主,反而不如一个平庸但老实本分的君主更容易伺候。
更何况,齐伯仁的才华并不算平庸。
此外,长子继承爵位,在许多老顽固眼里,是必须遵守的传统,也是必须维护的正统,就算限于自身立场,不能明着给予帮助,暗地里也是给予各种便利,要粮草有粮草,要情报有情报,要兵器有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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