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何以求忍不住失声的叫了出来。
将作监涉及军器诸事,每年死人亦不在少数。
如果仅因一次意外事故,就将人罢官免职,遣出京都,还永世不得回返,多少有些过了。
“要害不在此处。”李绚摆摆手,皱眉思索道:“如果子所记无误的话,总章三年五月,有大星坠于西南,声如雷,野雉皆雊,朝野谓之不详。总章三年六月,便是大非川兵败,那位巧匠怕是运气不好,被御史弹劾了。”
与其是被御史弹劾,不是皇帝心情不好。
那名工匠在那个时候触到了皇帝的霉头,自然被贬斥出京。
至于上一个永不得归的人,那是王勃。
李绚完,杨务廉点点头,转口道:“如今,监内的火药研制,都是在那巧匠遗留的工艺上研究,所以是有所进展,但并无大效,远不如那日津桥之爆炸。”
稍作停顿,杨务廉脸色凝重的道:“本官虽不至于那事并非是那人所为,但下能工巧匠无数,在将作监,乃至工部,所记载者远非全部,所以并不一定就是那人所为。”
何以求看了李绚一眼,李绚并没有开口。
杨务廉虽然是那般法,但谁都明白,下能工巧匠有七成都在工部和将作监,剩下的,要么在豪门世家,要么在道佛宗派,只有少数流落乡里。
工匠之道,消耗极重,若是没有宗族世家,乃至一国之力支持,实难有成效。
且大匠所研之物,若无法用于一国之中,其无异于私人废物,无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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