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阿耶带着娘上街游玩,但归来之时,娘却已经不见踪影。”妇人突然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为何,这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感觉似有一阵阵哀痛袭来。
不见了,怕是被人拐走了吧。
在场之人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个念头,心中一声感慨。
抽泣了片刻之后,朱氏这才重新抬起头,看向窦玄德,抽泣着断断续续的道:“阿耶和娘在街上失散……找了半日都未曾找到……阿耶以为娘回归家了,但……阿耶当夜便出门了,之后便再未归家,一直到今日辰时初,有人在蟒肠河发现了阿耶的尸体,阿耶被打的遍体鳞赡尸体……呜呜呜……”
“啪!”窦玄德死死的盯着朱氏,脸色冰冷的道:“既然发现了你家阿耶的尸体,那为何不报于广陵县,不管是何原因,此事都当由广陵县处理,若都像你这样遇事便越级告状,朝廷还要不要办理公务,正常运转。”
“大人!”朱氏一声叫的异常凄惨,无比悲愤的道:“民妇辰时接到邻人传信,赶至蟒肠河,见到了阿耶的尸体,但仅仅就在一刻钟之后,广陵县的公人就到了,只是稍作验看,就阿耶是自己失足落水,身上的伤痕都是在水底刮的,之后便将阿耶的遗体收走了,民妇赶去广陵县衙,还未进门,便被乱棍打了出来……”
着,朱氏当着众人直接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几道深深的棍印。
“大人,家夫远在淮北,还未得到消息,但一见消息必然赶回,到时不见阿耶的遗体……民妇不孝,阿耶如何下葬啊!”朱氏突然间嚎啕大哭了起来,趴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窦玄德抬头望向衙外,如今不过巳时三刻。
民妇朱氏在广陵县遭遇之后,立刻便赶来了都督府敲鸣冤鼓。
这是有人在暗中指点啊,窦玄德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李绚。
此刻就见李绚也是一脸惊愕,看到窦玄德看过来,李绚脸色郑重,但也只是拱拱手,并未开口。
窦玄德又看向另外一侧的司马常御,常御立刻拱手,低声道:“窦翁,这其中不对。”
“哦?”窦玄德淡淡的应了一声,平静的问道:“如何不对?”
“大理寺明文,检验尸体,需由仵作仔细勘验,然后向县尉禀报,之后由户曹参军出具相关文书……”常御脸色有些难堪,道:“哪有只是稍作验看就判定失足落水的,而且还不让家属领走尸体……还有,蟒肠河河底尽是淤泥,如何会刮的遍体鳞伤,而且……而且还有高氏失踪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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