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
他忽然间反应过来,这会儿不是在山门里与师兄弟们真切的讨论丹道。
自己这会儿是在两个元门修士的上面,得罪了一个,怕是要被花煞销蚀去根基;得罪了另一个,怕是登时间肉身就要被销蚀去……
正想到这儿,杜瞻就只剩了满腹的悔意。
他自知
自己论及起丹道来便不管不顾,惯常说一些看起来极其礼貌,但实则是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话。
遭了,该说些客套话的,这一番反而要得罪人了!
一念及此,杜瞻遂朝着楚维阳讪讪一笑。
这会儿里,杜瞻仍旧在说着话往回找补着。
可原地里,许是被淳于芷清丽的笑声扰去了些许心神,楚维阳颇有些恍惚走神儿,听得了杜瞻的所问,他几乎没有犹豫,下意识的便开口回应道。
楚维阳下意识的话忽然戛然而止。
船舱之中,是死一样的寂静。
眼见得刚刚恢复了些伤势,这会儿,杜瞻的脸色陡然间又变得煞白起来。
紧接着他不知想到了甚么,忽地猛打了一个哆嗦。
原地里,自知是失言,一时间心神中那笑声更盛,楚维阳也只得牵强的咧咧嘴,似笑非笑的抽动着嘴角。
这本不是他的原意,只是实在思绪繁杂,正巧教他想到了这里。
这番解释也显得干干巴巴。
另一边,杜瞻迎着楚维阳的目光,同样艰难的笑起来,只是那张脸看去,比楚维阳还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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