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他反而腰弯的更低了些。
还成,不至于是在修为进境的激增下,变得狂悖且不知高下,至少人仍旧还灵醒着。
一念及此,楚维阳遂将另一手扬起,一翻手间,先递给了裴文礼一枚玉简。
闻听得此言,裴文礼赶忙再拜。
于是,楚维阳的手,复又再递出。
说着话的时候,楚维阳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裴文礼。
果不其然,哪怕早已经得知了消息,哪怕早已经听闻了楚维阳已经许诺了第二位筑基境界的妖脉,但这一闪瞬间,楚维阳仍旧能够清楚的看到裴文礼那明晰的情绪变化。
似是有所犹豫,且极尽复杂。
但只极短暂时间的晃神之
后,裴文礼复又赶忙躬身一拜。
楚维阳这才又摆了摆手。
不轻不重的说过这么一番话之后,原地里,楚维阳不再理会裴文礼的反应,脚下碧蓝灵光已经显照,倏忽间,裹着楚维阳遂直往道宫去了。.
原地里,裴文礼的脸上似是有被楚维阳洞破心思的惶恐与惊惧,只是当他再想要说些甚么的时候,他的视野之中,便只能看到楚维阳那遁空而去的灵光了。
于是,在这种沉寂无声之中,愈见裴文礼的脸色一点点的抽动着,仿佛曾经那海岛孤山上,无边的幽暗与惨痛经历再度被他从记忆深处唤醒。
遂也因是,教裴文礼愈发惶恐且愈发不安。
只要那道身影在,不论是孤山还是海岛,都只是不同外象的镇魔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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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宫内,随着灵光的显照,楚维阳的身形趺坐在莲台上。
果然,有了裴文礼晋升筑基境界,有了千余之数的血煞道修士的加入,哪怕只有短短数日的累积,这煞池之中,便已经愈见不同凡响起来。
只一眼看去,那池中水光愈见清澈,可是这清澈之中,复有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浑厚感觉,仿佛楚维阳所直视的,并非是甚么水,而是某种酝酿了许久岁月光阴的酒液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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