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切发源自道法根髓与形神本源的波动,尽也因着根源层面的锚定,而尽皆如潮水般晕散了去。
仔细看去时,是那悬照在半悬空中的蛊虫,在微微地颤抖着蝉翼的过程里,不断的随风摇晃着那虚幻的狭长触须,进而像是以灵韵发出某种欢鸣也似的,好像将修士牲畜化过程之中的某种气韵当成了资粮吞噬之后,遂其灵光本身崩灭开来。
最后化作灵光尘埃,尽皆融入到了道人的肉身道躯之中去。
而也正是伴随着这样的明晰的契机变化,楚维阳偏头看向了此人,他轻轻地扬起手,冰冷的指尖戳在了其人的气海丹田处,紧接着,伴随着指尖的磋磨,五脏脉轮处,绛宫心室处,十二重楼处,最后,楚维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面颊。
“你竟是睡昏了不成?”
“为何要因为别人的身形变化,使得己身有这么大的精神头,险些将自己折腾成凶兽牲畜?”
“贫道还以为,你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便该发觉到,自己的内周天经络之中,已经改换成了截然不同的血煞法力呢。”
楚维阳指尖的每一下磋磨,都使得其人的肉身道躯不自觉的打着摆子,而伴随着这样不受控制的变化,则是剧烈的痛苦从好像是经历了楚维阳的提醒之后,才传递到了其人的思感与念头之中来。
“我……我这是……怎么……”
“你不是玄河!你不是巫觋教修士!”
“我的法力,我的法力……”
伴随着其人不敢置信的轻声呢喃与啜泣的声音,楚维阳终是以指尖点在了其眉心处。
“好了,莫要聒噪,汝已经是纯粹而完整的魔门修士了!”
“当然,昔年炼化这轻灵诸气法力的经络,还有大窍,一时间尚还难适应这血煞法力,但痛苦是一时的,这痛苦是代价,是你不会变成牲畜,变成凶兽,失去理智与神形的代价!”
“不过,若是汝不愿意自称为魔门修士,自号是血煞道修士也无妨!”
话音落下时,伴随着楚维阳的喑哑声音,好似是有着接连不断的惊雷从她的思感与念头之中炸响,进而,伴随着这样的惊雷连绵贯穿,那些被她所忽略掉的脉络与细节,终是在这一刻好像是被她串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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