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簇,你渴不渴?”秦柳钻出车厢,递给正在赶车的白簇一个水囊:“我怎么觉得今晚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文唐县附近有蹊跷。”白簇喝了口水,皱眉道:“我们昨天凌晨从上一个驿站出发,本应在黄昏时抵达下一个驿站换马,次日正午抵达文唐县。
可是,直到现在,已至深夜,我们竟还没看到驿站的踪影,就算是马过于疲惫导致速度放缓,可也不至于时间搁置这么多。”
“是不是我们路走岔了?”
“不可能。”白簇摇了摇头,说道:“一路上都只有一条大道,根本就没有岔路,甚至看不到有任何人烟,怎么会走岔呢?”
“白簇,你别吓我……”秦柳忽觉一股冷风袭来,往白簇身上靠了靠。
“你还是到车厢里边去吧,外边风大。”白簇笑道,目送着秦柳走进车厢,可就在这数秒扭头的功夫,正在奔走的马却忽然发出一声惊惧的嘶叫,白簇猛地回头,却看到了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眼前道路的尽头,同样也驶来一辆马车——一辆没有马拉动车身的马车,不依靠任何驱动地从对面驶来,其车轮正燃着熊熊烈火,驶过的路径留下两道焦黑的车轮印。
车身的正面,尤为醒目的是那一张巨大的人脸,青面獠牙,两眼放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脑后紫色的毛发遮蔽了整个车身的入口。
这车身细细看去,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十分狭长显得比例有些低矮,两侧悬挂着一排燃火的灯笼,这头的穹顶上则有两盏大灯笼照亮前路——分明像一座行走的棺材。
对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从其后方又走出一辆由一名蓝衣车夫拉动的人力车,车夫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挂着似是爽朗的笑容,说道:“胧车,不赶快赶路的话,主人会生气的哦。”
胧车张嘴说道:“前方有人类。”
见那青面人首说话,惊惧的马好似发了疯一般,试图掉头逃命,任凭白簇如何挥舞马鞭也不听使唤,同时撕心裂肺地交换着,无奈之下,白簇放开了缰绳,任马逃命去了,只留下白簇的马车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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