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天花板上,固定了许多挂钩,大多数都空着,有两三个双手双脚俱被反绑的年轻男人被穿破肩膀挂在挂钩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视线越过被吊挂的人体,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道人影正背对着白簇和雪女。
人影站在一张长木桌前,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翻着白眼,死相狰狞的男人尸体,人影的手里还在不停忙碌,手边摆放着各式工具:锯子、斧头、剔骨刀、锤子、凿子……
密室的角落中,用铁链拴着两条眼睛血红的恶犬,此时看到白簇和雪女突然闯进来,正发疯似地嘶吼,口中不断喷出带血的唾沫,其脚下的血池中,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几根人类手指。
恶犬的吠叫声似乎惊醒了血池中的某些东西,血池中竟坐起身十来具无头尸体,它们爬起身的同时,在血池中一顿翻找,拿出一颗颗血淋淋的头,抱在怀中,十多双眼睛同时睁开眼看向白簇,白簇瞬间感觉一阵阵阴风透心而过。
“你们啊,又不是没喂你们,怎么老是这么躁动呢?”人影轻描淡写地说着,向两条发疯的恶犬分别抛去两条手臂。“今天有贵客来,你们先吃着,一会儿加餐。”
不知为什么,此人的声音和背影,白簇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忽然,白簇感觉背后不对,忙转身看去,只见一具抱头尸体木讷地站在密室门外,缓缓地关上了门,其怀里那张惊惧绝望的脸、那空洞浑浊的血眼一阵阵冲击着白簇的大脑。
“白簇!”失语许久的雪女率先反应过来,扑向已经关上的门,使劲地拍打、冲撞,却怎么也打不开,甚至丝毫未动。
“我们的背后怎么会有无头尸体?”白簇脊背发凉地看着关上的门,心中惊疑不断:“难道它一直在背后跟踪?不可能……这么深的血池,不可能做到不发出任何脚步声,这里应该有别的入口。”
不过,此时此刻,这种问题倒不是那么重要。
“你们冥河次元的人做事总是不懂得留条后路啊,锁死了门,我也就不用担心让蟑螂逃掉了。”白簇向前一步道:“把身体转过来,接受我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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