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
许默笑了,“方家不会放过我,与其等他们出手,我们费尽力气防备,不如直接降低他们的戒心,不过就是区区脂粉,不过就是区区装病。”
大丈夫,能屈能伸。
当年父亲不就是因为太过刚直,被污蔑了竟然选择自戕,用死亡来证明清白。
可那有什么用呢,朱志还是做上了县令的位置,整个斜阳县的百姓有苦难言,独子更是九死一生,双腿尽断。
小小许默习惯了仰慕父亲,佩服他的为人,敬佩他的正直,敬佩他的两袖清风。
现在他依然敬佩父亲,但却不愿意如父亲一样,做刚直却易折的翠竹。
“来吧小四。”他伸出手,认真又平静,“让我生病,让我做众人眼里的病弱公子。”
或许也能感受,扶风兄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寒风起,刺骨凉。
在丰京众人纷纷裹上厚夹袄的时刻,备受瞩目的青竹公子许默竟然在国子监跌落寒潭,捞上来的时候,嘴唇都白了。
幸得江家二公子相助,急匆匆送到温氏医馆,拼尽全力救活。
可惜也只是救活而已。
听说寒气入肺,日日唠咳,几次都咳出血来。
众人有惋惜的,认为能跟世家打擂台,争取会试重考的优秀举人,就这样夭折了。
也有怀疑的,总觉得太过巧合,怎么突然就跌落寒潭,又为什么不是直接淹死,而是救起来了。
不管他们怎么想,许默就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姜笙抓着汪小竹的脂粉,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涂抹,生怕漏了哪块地方。
“好了姜笙。”温知允在旁边小声,“再涂下去大哥就不是病,而是凉透了。”
长宴正在喝水,差点被这句话呛死。
“那也得涂均匀呀。”姜笙又按了两下,“幸好小竹姐姐不喜欢香气,没有脂粉味,不然就只能用面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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