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怯懦如温知允也忍不住开口,“在娘胎里就毒死的孩子,和生下来再喂毒,尸骨所呈现的毒性是不同的。”
他捻起颜色浓郁的银针,“触之变色,且深如墨,说明娘胎里就已经毒入骨髓。”
再者,杀死一个婴孩的方式有很多,掐死淹死摔死,都比喂毒药来的便捷。
廖氏不敢再想下去,疯狂摇头,眼泪甩在地面,凝结成小小的泥团,“不可能的,母亲不可能骗我,母亲说了,我的孩子脚底有两颗痣,姜笙浑身光滑无暇,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不可能。”
这个母亲,当然不可能是江老夫人。
没想到事情绕来绕去,还是绕回到廖家身上。
江继祖握紧拳头,看向近卫,“将禅房里的廖家人尽数绑来,从主到仆一个都不许遗漏。”
最初绑来廖家人,费尽心思找到当年的嬷嬷,是江继祖的一点小私心。
他与廖氏夫妻多年,即使不够恩爱也有足够的了解,廖萍若性愚却称不上恶毒,当年能够挑她做妻,也是看中她性子和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对江承愿更是疼爱呵护,虽目光短浅,却是个慈母。
这样的人,为了姐姐的女儿便要扔掉自己的孩子,怎么都有些违背逻辑。
廖氏做的太绝了。
她如果把姜笙养在乡下,或者寄给廖家照顾,也不会惹来如此愤怒。
扔掉襁褓中的婴孩,根本就是没想留下这条命。
江继祖有理由怀疑,是廖家在背后运作了些什么。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换子事件波及的不仅江廖两家,还有姻亲姚家。
更没想到,这里头有如此弥天大谎。
当五花大绑的廖家人被近卫拎来,江继祖率先踹了廖家家主一脚,“十二年前到底怎么回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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