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怔愣半晌,目光变换中看向先皇的牌位,终于狠下心道,“好。”
他只是想封个皇后位,他没有要拿江山社稷玩笑,他永远记得祝家人肩负的责任。
那么父亲,给他一个成全心爱之人的机会,好不好。
就一次。
这个赌约很简单,就是让天家拒绝封后,并伪装出身子不爽利的假象。
帝王生病,关乎社稷。
上次放出风声,让选妃宴随之诞生。这次能引来什么,长宴很好奇。
贴身侍卫询问,“殿下,我们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长宴想了想,先是摇头,再是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侍卫不解挠头。
先是拒绝封后,再身子不爽利,这两项已经足够鞠贵妃提高警惕,他们再做些什么都是画蛇添足。
若是引来天家不满,破坏原本赌约就不好了。
点头则是因为,到最后关键的时候得添点火,才能让这份柴烧地更旺。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贵妃想要皇后位,就是为大皇子夺位做准备啊。”侍卫小声嘟囔,“怎么天家就是看不穿。”
长宴笑而不语。
世间万物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更何况,他当真一点都看不穿吗,那他又为何要应下这无稽的赌约。
人的心向来很复杂,它可能察觉到某种不对,它也可能不承认,但它又可能在逼着自己承认。
有些残忍而淋漓的真相,就是要撕碎以后才能看到。
痛快,彻底。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殿下。”侍卫再次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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