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陆老夫人气力无以为继,之后她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陆长盛垂着眼眸,沉默片刻道:
“祖母安心,祖母的交代孙儿无有不应,祖母好好养身体,孙儿定会为祖母延请名医,为祖母治病。”
陆老夫人双眼浑浊,似还想说话,只是却没有力气了。
人渐渐散去了,陆老夫人此番又是虚惊一场。
回去的路上,谢敏怀看着走在前面的陆长盛,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格外的孤独,谢敏怀沉默着。
在他幼年的时光里,陆老夫人可能是他唯一的温暖,陆老夫人若是出事,怕是他与侯府最后的牵挂也断了。
谢敏怀只觉得平日里受他照拂颇多,有心安慰几句,只是又忌惮这深宅内院,若是被旁人传出闲话便不好了。
谢敏怀心中叹气,转身要回沧澜院的时候,听着后面陆长盛喊了一声。
“弟妹留步。”
谢敏怀脚步微顿,抬眼望去,只见月光下,陆长盛已转过身来,朝着她走来。
谢敏怀依着规矩给他见了一礼,陆长盛拿出一瓶药递给谢敏怀。
“我听小武说,早上遇到你的丫鬟去寻烧伤药,可是昨晚伤到了?我为祖母寻药时,顺便拿了一瓶烧伤药来,你拿去。”
谢敏怀目光落在他手中小小的白玉瓶上,他在这府中已经很是艰难,自己总不好再麻烦他,她推而不受。
“多谢大哥挂心,我没有伤到,是金子昨夜里在废墟中寻我时烫伤了手,我已经给她请了大夫,配了膏药。”
陆长盛见谢敏怀客气有礼的疏离,垂眸一瞬,随后走到她身后的元宝跟前,将药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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