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朝中贵族的子弟,将来都有可能会妄议他的出身,本王的王位只能是我们的孩儿来继承,他如果在王府,处境会极为尴尬,并不利于他的成长,若不是怕你将来伤心,本王不会顾虑这般多。
将他留在侯府,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反之,他的生母做了王妃,不管是这侯府内,还是朝中亲贵,无人敢轻视他,只会更加的敬着他。将来我们的孩儿继承了这王位,对他这位同母异父的兄长,也会诸多照拂,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的确,作为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为娶一个二嫁妇,还这般替前夫的儿子打算,确实很难得了。
周戈渊说完,见谢德音垂首久久不语,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阿音,如何?”
周戈渊只觉得心头悬着一团浓雾,便是这片刻的等待,也让他十分的焦灼,只盼着早点将这团浓雾拨开。
在周戈渊灼灼的凝视下,谢德音不得不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硬朗的轮廓英挺的眉目间,此时因为眼底涌起的浓色,显得柔和许多。
谢德音目光微垂,周戈渊却不容她躲避,伸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再次抬头,看向自己。
“如何?”他再追问。
她也知道,她回避不了,只能道:
“王爷,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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