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对方后面的几句话后,清虚老道却是面庞都扭曲了,双眼泛起赤红之色,盯着道观门口的一男一女,怒声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修行门派,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之辈,修行功法,各种神通武技都被你们享有,如何知晓我等散修之苦!”
“我修行百余载,眼见寿数将尽,才转修慈法门,不过只为延寿,有何过错?尔等自命清高之辈,敢自己手上未曾沾染半点鲜血?!你们所有神通功法,修行资源,难道又不是强夺他人机缘而来?!世俗王朝之中,那些高官帝王,世家豪族,哪个不是靠的压榨百姓赚取钱两?你口口声声我为邪,那我倒要问你,什么是正?你苍冥宗之人自诩不问红尘事,却不知正是因为这等心态,多少人无辜惨死。我们都一样,你们有何资格指责我?!”
眼见道姑欲要上前,清虚将手中红色血线抓得更紧了一些,那些跪在地上的镇民脸上变得更加扭曲,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大殿。
“谁再敢上前,休怪贫道心狠了。”清虚老道喝道,见道姑停下脚步,又嘿嘿笑了起来。
“你们二位年纪轻轻,却有这般修为,想必都是宗门中的才弟子,自然不知我等散修之苦,为了一个机缘,便要拼死拼活,忍受他人白眼羞辱,你们可能理解我等苦痛!”
白眼羞辱?
叶眼帘微垂,他与这东西相伴三年,如何能够不明白其中滋味?
尤其是曾经的穆惜雪,赋绝佳,与他可谓正好是两个极端,尝尝被拿来作比较。他虽然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心中难受,又有谁能理解?
但,他与这清虚却有极大不同。
……
……
清虚手中捏着人质,叶二人不敢贸然上前,但若是就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要他们转身离开,不道姑不会如此做,便是他叶也不能这么见死不救,放任对方继续修习这等祸害饶邪法。
心思转动,叶眼神忽然带上了一丝笑意,看着清虚,淡淡道:“老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
“嗯?”清虚看向他,眼神戒备,并未开口回话。
“你真以为你抓住了几个凡夫俗子,就能逼我们退去不成?叶某也不怕告诉你,叶某虽年纪较,但手上的人命却不计其数,有些是修行者的,有些是凡饶。起初或许还会因对方是凡人,杀了无辜而心生怜悯,但见惯了生死,便也不那么觉得了。咋们修行者逆而行,争夺地造化,掌握强大实力,早已摆脱凡尘束缚,自当追寻自由,顺从自己心意,要杀谁,就杀谁,谁要堵在路上,那就一并斩了!所以,你觉得你那几个镇民就能要挟我叶某人不成?”
完,叶眼睛中有一丝黑光闪烁,一股冷漠无情的感觉直逼清虚老道心头,让他握着血色丝线的手都不禁松了下。
一边的道姑瞅准此机,早已准备好的法术随着一个‘定’字释放而出。
清虚老道自知上当,就要施法杀了这些镇民,岂料手掌竟然不听使唤,脖子都僵住了。
叶脚底流光一闪,一掌拍在清虚老道胸口,将其拍退出去。
离了清虚,那些镇民一下子也回过神来,叶一脚跺在地上,一声轰响,脚下出现了一个坑。
那些普通镇民见到这一幕,哪里还敢久留,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
道姑站在门边,手上操控这术法让那些道士无法暴起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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