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把崔文升和皇上绑在一起骂。”周嘉谟叹气道:“本来崔文升是解决郑氏的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真是轴得很,一点轻重缓急都不知道。说什么‘滥施药物,既损圣躬,又亏圣德’。”
“有古君子之风啊。”赵南星表情微妙。“然后你们就被赶出来了?”
“不算是赶出来。圣上还是信任我们的。只不过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在场。”周嘉谟说。
“谁?”邹元标问道。
“浙党领袖,方从哲!”刘一燝抚着头。“我们必须尽快与杨涟划清界限,不能让浙党借杨涟的事情把火烧到我们头上来。反正他不过是七品给事中而已。至于方从哲......只要圣眷不减,总是可以徐徐图之的。”
刘一燝很想取方从哲而代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是杨涟那种不懂轻重缓急的人。
“不保他吗?恐怕东林名声有亏啊。”邹元标皱眉。
“他这是遗骂名于君父,搏直名于己身!”刘一燝瞪大眼睛,瞳孔微缩,轻敲桌面。
“好吧。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郑氏搬出去,并且和杨涟划清界限,至于齐、楚、浙的问题我们先放一放。”赵南星说道。
“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圣上的身体怎么样了。杨涟闹成那样,总不能又进宫吧?”周嘉谟抚额轻叹。
“不用担心,这個问题倒是有人能帮我们解答。”刘一燝故作神秘地说。
“谁啊?”周嘉谟问道。
“太医院院使,刘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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