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咯咯地笑,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你不去炕边儿钻箱子空也不行啊,磕着可咋办?你说你去那干啥?”
周晚晚就等着周晨问这句呢,挂着两道灰的小手往他面前一伸,手上是一小把黄豆。
“黄豆!?”周晨的眼睛都圆了,意识到自己叫的太大声,赶紧压低嗓子,“你从哪弄的?”又赶紧跑去开门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才把们插好。
周晚晚很利索地爬到炕梢,又要往箱子空钻,被周晨一把拽回来,问她“在箱子后面?”
见周晚晚点头,周晨脱鞋上炕,几下把箱子上摞着的被子搬走,又把箱子挪开。箱子后面有一个碗口大小的老鼠洞,洞口散落着几粒黄豆。
周晨把手伸进去一点,很快掏出一把黄豆,里面还混着几粒玉米。
周晨拿过来一个包袱皮,开始一把一把地往上面掏黄豆,那个老鼠洞里面更阔大,掏到一个胳膊的距离,包袱皮上的黄豆已经有五六斤的样子了。
周晨激动得手都抖了,把一包黄豆放到箱子里,想想不安全,又藏被子里,最后还是拿了出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把包袱塞进烧炕的灶坑门里,用灰盖好,才安心点。
被妹妹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看,周晨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咱藏起来自己吃,拿给奶咱们一口都吃不着,都得给大姑。”
“咱自己吃,谁都不给。”周晚晚很赞同地点头。认真的小样子让周晨发笑。“你说你咋这么有福气呢!淘个气都能找到粮食。”
周晚晚被周晨抱在怀里颠得笑声都断断续续的,这可是她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行动能力太差,现在她能开发的只有耗子洞了。
好在东北的泥草房,每家都有几个耗子洞的,特别是靠着外墙的炕边,耗子冬天都会沿着墙和炕结合处打洞,既方便他们出入,又达到取暖的目的,还不会被烧炕的的烟呛到。所以那时候,每年七八月农闲,农村都会扒炕抹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填耗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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