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于老实人来说。
因为里正要负责征收赋税,征发徭役。
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一旦出现了问题,都要着落在里正头上。
成品为人老实,谁也不拿他当回事,他哪里能收得上来?
他想尽办法,还是摆脱不掉这个差事。
几年时间,祖上留下的田产逐渐耗尽。
去年为了填补空缺,唯一的女儿也卖给城里富户,做了丫鬟。
最近又逢着征发徭役,成品不敢勒索老百姓,也没有钱抵偿。小吏贪婪,胃口大,他能拿出的那点贿赂钱,人家也看不上。
终于,他因为办差不利,被乡啬夫拉去,打了十几个板子,双腿打得鲜血淋漓。
成品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更没有其他办法去应付差事,忧愁苦闷,只想自杀。
就在这时,门口似乎有人呼唤,院中脚步声响。
成品下意识地哆嗦一下,心里一紧。
他家平日里门庭冷落,这怕不是小吏又折返回来了吧?
门推开,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高大,威猛。
成品却是微微吁一口气。
“是徐兄啊……”
他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徐青山自顾进门。
闻着屋里混合着霉味和血腥味的空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很快整理心情,开口道:“成先生,我此来是想跟先生聊一下劳役的事情……”
“连你家,也要逃避劳役了吗?”成品声音苦涩,显然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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