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妓生子,若不是你大哥可怜你,你也配做这世家族老?多少人喊你一声鸣太爷?”
“难不成别人喊久了你就真当自己是世家太爷了不成?”
……
陈道祥许是骂的太过用力,一时间有些气虚的瘫坐在地上,看着陈长鸣青白交加的脸色越发恶心。
心里不由想起了数十年前的光景。
当年,陈家不过是个在洛河边上开垦了数十亩滩涂地的小地主,在洛城也仅有两家小铺子,这种小家族不说整个南唐,便是在洛城也是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
碰到时局艰难的灾年,也不过能勉强度日,委实没有如今身为南唐十二姓的威风。
照理来说,这种小家族本该在一次又一次的灾年中分崩离析,逐渐沦为平民佃户,而后烟消云散。
事实上当初的陈家差点就在五六十年前的一次大旱中落到这种地步了。
直到主家出了个陈长生这个拔尖的龙种。
很难想象一个小破落户的家里怎能催生出这般人物,十来岁的年纪便抢班夺权,领着一群半大的同姓族人在洛城内干起了抢地盘这种帮派生意。
他陈道祥当初也在其中。
看似荒唐,可凭着半大小伙悍不畏死的冲劲,莫名其妙倒真让这群小子在城中占了一块小小的地盘。
不大,却有了让族人活下去的根基。
再到后来,便是学了武习了文,在谁也看不明白的过程中将当初的两个铺子变成了如今的陈家商行。
一晃近六十年过去了,洛河河畔的破落户也成了名震南唐的洛陈氏。
想到这些,陈道祥看着陈长鸣无能狂怒的老脸,不知怎么的和年少时的陈长生脸庞压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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