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居民本没有多少听京剧的习惯,为了保证能够唤起民众,艺术家们将剧本一再改写,最后结果就是这批抗战戏的剧本在语言上极为成熟,只要能够听懂官话的人,大多数就能理解其演出内容。
这批抗战戏的许多词,用辽南皮影的唱腔都能直接唱,因为这些用词放在不同的官话中,几乎都是合辙压韵的。这叫语音上的普适性,在传统戏曲中有这种内容的曲目真不多,如果让王文龙重新搞出这样一个剧本,光是琢磨语音的用时估计就得几个月时间。
而且这批抗战戏的演出场景经常是将士出征之前,士兵们看完戏就投身战场,为此,这批剧本调动观众情绪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在具体戏曲的选择上,王文龙其实还考虑过麒麟童的剧本,不过麒麟童的剧本如《徽钦二帝》写的固然是憋屈,却和此时女真还没叩关的情况不太相符,百姓对于戏中的情形不容易有同感,调动民心的效果可能还没有梅兰芳的戏好。
《徽钦二帝》都不合适,麒麟童剩下的抗战戏:《江阴屠城记》、《史可法》、《文天祥》……这些就更没到时候了。
王文龙边说边写:“三出剧本分别从对抗异族入侵的军人、亡国之后的百姓惨状、国家将亡之时忠臣奸臣各不相同的反应来描写离乱时代,我先将《韩玉娘》的剧本内容和你等仔细讲讲,我还想了一些唱词,你们看合不合用。”
三人都围坐过来,先听王文龙讲了一遍《韩玉娘》的剧情,接着又见王文龙写出唱词: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
山河万里几多愁!
金酋铁骑豺狼寇,
他那里饮马黄河血染流。
尝胆卧薪权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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