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李后主复生了!”袁宏道读完一遍就忍不住赞美,“虽是宋词,亦不能达此境地。”
纳兰容若的词在文学手法上属于清代“性灵派”,在诗词内容上则是独树一帜的婉约风,不俗不媚,在后世就是被人比之于李后主的。
诗词上将一个作者比之李煜从来没有贬低之意,因为李后主对于词作的贡献实在太大了。
袁宏道回到湖北公安标识着“性灵派”从京城退出,“性灵派”主场移回湖北后诗词的内容已经越发转向山水田园诗。
此时现实中文人表达自己情绪的意愿越发强烈,而山水田园诗显然不利于写情,这只会将“公安派”推向末路,袁宏道也试图发动新的诗词改革,他提出山水田园诗应该宗陶渊明为典范,学习陶渊明写景明志的手法。
陶渊明的诗也写在乱世,却既能表达自己沉闷的心境,同时诗词又显得清丽脱俗,和“公安派”的追求十分相符。
但袁宏道用此方法创作的山水田园诗却没能够在诗坛中引起之前那般强烈的共鸣,他甚至一度以为写景诗词是错误的发展路径。
直到看见这首《长相思》,同样是写景,却能够在写景之中表达诗人的情感,看在袁宏道眼中简直如同黑暗之中的萤火,颖颖似乎为他指明了未来方向。
曾可前道:“我们应该把这首词登在咱们的报纸上,我还想联系建阳,让他为自己写篇诗评。”
“要登,不过我想下一期就登,建阳远在辽东联系他来不及了,退如为我在下一期报纸上安排一个版面,我先写一篇评论抛砖引玉。”袁宏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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