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又朝三姨娘递了个眼神,却见三姨娘已然避开目光。
三两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大理寺门口,秦蕙兰已然有些受不住颠簸。
张妈妈赶紧将她扶下了马车,秦蕙兰顾不得仪态,扶着树干子便干呕起来。
三姨娘和四姨娘赶紧下了马车,四姨娘将帕子递给秦蕙兰道:“夫人怀小公子的时候并不见有过孕吐,如今却是听闻夫人的妊娠反应十分剧烈。”
三姨娘道:“这并不奇怪,我怀婧茹的时候,便是足足吐了三个半月。”
老夫人见秦蕙兰吐得面色发白,忙上前道:“快去禅房里坐坐,可别在这里受了风。”
邵敏茹上前一步,对三姨娘道:“所幸三姨娘那时候便只吐了三个多月,我记得我母亲曾说过,她怀我的时候,足足吐到了我出生呢。”
四姨娘忍不住道:“都说女儿家难为母亲,我怀婉茹的时候,便也是连一口东西都吃不进的。”四姨娘出身低微,因此自小就不曾受过礼训,说话难免心直口快些。她的话刚出口,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向秦蕙兰赔不是。
秦蕙兰却是笑道:“都是玩笑话罢了,妹妹何必自责呢。”她说着便将四姨娘递来的绣帕交给了张妈妈,又对四姨娘道,“帕子被我弄脏了,明日我便让张妈妈给你送一块新的过去。”
四姨娘笑道:“夫人客气了。”
老夫人觉得自己的确是没有看错秦蕙兰,她大度谦和,进退有度,待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虽然论出身比不过谭宋韵,可单凭这份为人处世的气度,已经超越她千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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