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一次马里空军没有再掉链子,甚至一架飞机还阴差阳错的把一颗炸弹,丢到了汤哲纳大桥东面的桥头,差一点点就把桥给炸断了。
地面上图阿雷格武装份子炮兵,这一下可就遭了秧了,不少图阿雷格人当场便被炸的尸骨无存,有的图阿雷格人即便是没被弹片炸中,可是炸弹的冲击波还是将他们冲的飞了出去,咣的一下摔在地上,连抢救都省了,直接就被炸死了。
而眼前这支敌军,使用的全部都是自动半自动武器,火力异常凶悍,这一点他已经尝到了滋味。
于是他们便开始在阵地上活动,去回收那些补给箱。
但是当他看到这些从运输机上抛下的补给箱的时候,这个希望也瞬间破灭了,他终于明白了现在他们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和中马里军队之间的差距了。
所以这次他被调回第八团之后,一直都暗中在摩拳擦掌的准备一展他的才华,跟马里军队再较量较量。
这让他很是惊讶,同时也感到有些惊悚,如果这次他们之前遇上的不是敌人新编练的新三团的话,而是遇上的敌军最精锐的部队的话,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还能不能在顶住这两支王牌部队的进攻。
所以他们最近吃足了马里军旺盛的火力的亏,直到这时候才忙不迭的开始购买和装备冲锋枪,可是这时候战争结果已经确定了,这些装备的冲锋枪,基本上没有起到多少所用,而且数量也很少,并未扭转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在战场上的火力劣势。
这支部队眼下仅仅只经历过一场加奥战役,可以说完全还是一支新军,可是在前几天的战斗之中,这支军队便展现出了相当强大的攻击能力,如果不是他瞅准机会,偷袭了这支敌军的炮兵阵地得手,弄不好他们前几天就被这支敌军给彻底击败了。
一颗155毫米炮弹爆炸时候所造成的杀伤面积,可是能达到半个足球场的面积,而这么多航弹集中投掷向这个小小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炮兵阵地,实在是太给图阿雷格人脸了。
另外这一个中队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炮兵,在这场轰炸之中,几乎可以说被当场团灭,绝大部分图阿雷格人都被巨大的冲击波当场震死,或者是被炸弹直接炸成了肉糜。
他这个时候还不清楚天上的马里军轰炸机是怎么准确的在林中找到的他的炮兵阵地的,但是他却知道,当他的这四门宝贝一般的火炮被摧毁之后,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窘境。
这说明敌人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了,图阿雷格指挥官认为,即便是昨晚没能取得胜利,他起码也已经把敌军的弹药消耗光了,接下来只要继续发动进攻,那么迟早会把这伙堵着他们退路的敌军给全部歼灭杀光。
可是拳头的剧痛,却还是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情绪崩溃。他接连又朝树上猛击几拳,大骂了好几声。
另外再加上林锐乃是重要人物,马里军方也不愿意看着林锐这支精锐,这个时候在汤哲纳大桥折戟沉沙。
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虽然也有运输机,但是他们的空运力量是相对比较薄弱的,可是和马里强大的实力一比,根本就成了笑话。
更让图阿雷格指挥官感到怒不可遏的是,他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两架随同一起前来的马里军运输机,直接飞到了这个高地上空,一架盘旋了一圈之后,开始像是下蛋一般的从飞机上扔下了一个个带着降落伞的补给箱。
当看到运输机开始空投补给的时候,佣兵营阵地上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
躲在机枪堡之中的几个图阿雷格人也当场便被埋入到了机枪堡的残垣之中,成了这场战争的祭品。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会儿他们已经不能炸桥了,炸掉这座桥,后续追击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部队就没法快速渡江,围歼这伙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了。
就算是投弹精度实在是不咋地,投弹散布很大,可是架不住炸弹多呀!这么多炸弹扔下去,所覆盖的面积足足达到十几个足球场的面积,这个小小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炮兵阵地随便唉上两颗,就差不多可以将他们团灭了。
现在这些强悍的中国军队,获得了马里后勤的补给,瞬间就变得不同往日了,他们利用马里人提供的武器给养,迅速的变得异常强大了起来,爆发出的战斗力,也可以说令人瞠目。
现在他有点绝望了,本来他们激战一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虽然没有能攻取这座高地,但是好歹也算是有点效果,那就是他们用人命消耗了大量敌军的弹药。
剩下的一门虽然没有被彻底摧毁,但是也被掀翻在了地上,零件也已经彻底损坏,想要再用是不可能了。
所以当剧烈的爆炸过去之后,再看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炮兵阵地,以及周边就快成了月球表面一般的陨石坑了,被炸出了星罗棋布的一人多深的弹坑,而那四门图阿雷格人的火炮,其中三门直接就被炸成了零件状态。
图阿雷格人方面,历来突出的是他们的作战精神,认为他们士兵的勇气可以战胜一切,所以并不十分重视他们步兵的单兵武器火力。
于是他怒骂了一声八嘎,一拳重重的砸向了身边的一棵大树,粗糙的树皮一下就硌破了他拳头的皮肤,血从发白的伤口中缓缓的渗了出来。
虽然他也明白,现在的马里军不同往昔,战斗力提升了很高,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难以避免的有点瞧不起马里军队,内心中或多或少将第八团这一年来的失败,归咎于他前任的无能。
一个佣兵正在欢呼着爬出掩体,奔向一个落在他附近的补给箱,试图将补给箱拖回到他们的掩体之中。
一颗子弹飞过来,正中他的胸口,这个佣兵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胸口爆出的这团血雾,痛苦的弯下了腰,捂住伤口,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嘴里骂了一句:“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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