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哪里知晓,这左迟追随多年,耳濡目染一些魔功,又结合自身修习的犬道,暗自糅合成一种霸道魔功——噬主,加上吞了那一枚极品魔丹,已然狂化,便连那篇口诀都不管用了。
转眼间,那只狂化巨犬竟将拓跋一副高大肉身尽皆吞入腹内。
于此看出,这左迟对这老鬼究竟痛恨到何等地步。
拓跋老鬼一世强梁,没有想到最终被自己所养一犬反噬,最终葬身犬腹,实在是惨到了极点。
如此血腥一幕,看的周边修士目瞪口呆。
当然,坐镇紫微位的桑北,也看到了这一幕,并且很快便认出了那头巨犬的本来面目。
“左迟!不曾想,他竟然异化成犬,这人间世当真变幻莫测,何等离奇之事也能发生!”
桑北看到那头巨犬连连向天狂吠,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雷劫抹去。
却见左迟一次次高高跃起,连连撞向那层无形的壁障,传来一阵阵轰轰然的雷鸣之音。
这一幕当真吸足了周边人的眼球,便连下方置身囹圄的河梁帝君也禁不住称奇。
轰隆隆!
狂化的左迟一次次发起惨烈冲击,直撞得全身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做人太苦,下一世,我左迟绝不愿再做人,为今之计,唯有殊死一搏,方不负我左迟平生杀人如麻的本色!”
左迟强忍周身痛楚,一次次向那层壁障发起冲击,突然之间,一道雷霆劈落,在左迟听来,便如一声当头棒喝。
倏忽间,便想到自己适才所说的一句话,不愿再做人!
既然不做人,那我左迟就做一条纯粹恶犬!
一瞬间,左迟终究放开了最后一点理智,彻底狂化,体型再度膨胀,力量再度突破极限。
这一刻,他感悟的犬道竟神奇的实现了圆满。
轰隆隆!
一次,两次,三次……
很多旁观者禁不住将一颗心提到了脖颈间,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是,内心竟然多是期望那头异犬,能够成功飞升。
又是一声霹雳传来。
那条周身鲜血淋漓的狂犬,突然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
很多修士并没有看的仔细,不知道那头狂犬是否飞升成功,还是灰飞烟灭了。
下方,端坐于一座秤盘中的河梁帝君面带一丝惊艳之色,他同样没有想到,那头狂化之犬,竟然会在最后一刻获得顿悟,一举飞升。
“它都能顿悟,那么,朕的顿悟又在哪里?”
河梁帝君转首看向桑北,此刻已然放下内心那座江山重担,显得轻松不已,淡淡一笑道:“天择之子,天劫旦夕降临,这最后一程,你我能够携手,当传为佳话!”
桑北看着那张惑乱众生的丑恶面庞,他忖思那种功法当真邪恶无比,将众生相和种种执念纳入本体,竟使得一张本相极度扭曲,可以说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一世都行走在生死边缘,在佛与魔营造的种种幻境中挣扎,难怪河梁皇族都修炼那种极端的残之剑道,只为的是将那种种恶念尽可能宣泄出去,以求得暂时的平衡。
难怪他们从不愿将一张假面示人,因为邪恶和丑陋足以影响皇族的声誉,进而便会波及社稷安稳。
他当下愿意露出真面,其一是欲凭借那种邪恶功法吞噬他人真元,壮大自身。
其二是因为,若然飞升成功了,便不会影响到本界,若然飞升失败,所有隐患也会被天劫抹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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