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妍妍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别的什么心理，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奔向傅予寒，而是静静的看着他在人群中寻找。

或许这样，也能证明最起码他也是在乎她的吧……

周妍妍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卑微可笑，她一仰头，一杯酒顺着喉管一饮而尽。

再抬头时，就对上了男人深沉的眸子。

周妍妍不急不缓的放下酒杯，半张脸隐在黑暗的灯光中，看不清是什么情绪，但语气却是不同于平常的冷漠，罕见的带了些嘲讽：“你来了？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她自嘲一笑，摇摇头，随手推了杯酒到男人面前。

周妍妍仰起下颚朝他点了点：“喝酒。”

“喝什么？你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你就不怕有危险？”

傅予寒面色不悦的看着她，但这其中不参杂一丝一毫的男女之间的私情，更多的像是在看自家不听话的孩子。

“你这是担心我吗？”

周妍妍仰头看向他时，泪光闪烁。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应该学会保护好自己，三更半夜的，很不安全。”

傅予寒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知道那双眼神背后的痛苦，是爱而不得的痛苦，尽管他也心疼周妍妍，但也无计可施。

这世界上两情相悦的爱情太少。

他和周妍妍都是受害者。

但他知道，恩情和爱情并不能混为一谈，在多年前，他发现自己对周妍妍并无任何男女之爱时，他已经说过了，只可惜周妍妍太过执拗，这么多年一直不肯放手。

可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周妍妍当成了家人一般的存在。

哪怕没有爱情，他也不想见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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