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德国留过学,还是科学院的研究生,田秋菊大吃一惊:“公派的还是自费的?”
“不是公派也不是自费,怎么呢……应该属于交流,东德科学院派十六个人过来,这边派十六个人过去,只是我运气不好,还没学到什么东西,东德就垮台了。”
“我家夏瑶运气也不好。”
田秋菊轻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如果早两年毕业,哪能被发配到那个荒山野岭?好好的一个国家干部,就这么被毁了,回来只能跟我一样当教书匠,吃粉笔灰。”
“阿姨,您千万别这么,夏瑶很出色,也很用功,听正准备参加本科自学考试,将来一定会前途的。”
这是很严肃的政治问题,出色有什么用,用功又有什么用?想起女儿的前途,田秋菊就忧心忡忡。
快过年了,家里来了个送礼的伙子。
这事太耐人寻味,夏志高连忙跟车间主任请假,想到很多事情他不方便问,又去叫上大女儿夏凝和女婿苏兴运,顺便在街头割来了二斤肉,买了一条大鲤鱼,才同女儿女婿一起回来。
伙子很精神、很礼貌,衣着打扮像电视里的华侨,家境应该不错,夏志高终于松下口气,不无尴尬地寒暄了几句,就叫上爱人一起去厨房做饭,把空间让给他们这些年轻人。
不愧是亲姐妹,夏凝和夏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得很像,连话语气都差不多,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笑盈盈地问:“章,你跟我妹认识多长时间?”
“三个月。”
夏凝感觉很不可思议,惊呼道:“这么短?”
“嗯。”
“那你在哪儿工作?”
“在香江特区的nb实验室搞系统工程研究。”
“在实验室工作不就是科学家吗?”
“这要看科学家怎么定义了,”章程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指专门从事科学研究,并以此为生的人,那我就算;如果是指那些对科学有很大贡献,有很多成就的研究人员,那我就不算。”
见丈夫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夏凝收起好奇心,开门见山地问:“章,跟我实话,你跟我妹是什么关系?”
想到田秋菊的病情,想到自己过完年还有很多事,章程不敢再耽误时间,一脸严肃地:“夏凝姐,我跟夏瑶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田阿姨的病不能再拖了。刚才你问我是不是科学家,现在我可以用科学的态度明确告诉你,练气功治不了病!县医院查不出来去市医院,市医院还是查不出来就去省医院。实在不行跟我去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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