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琮月也是真心的,阿大其实也就和她见过几面,但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就共历生死,到后来便不似陌生人,总觉得像是久别的朋友。
薛成琰愣了一下。
第一次有人说怕给他带来祸患。
大多数时候,他才是身上纷争最多的那一个。
“不会!”他脱口而出。
又遮掩一般,垂下眼睛,说:“南安府是你家乡,想来回去对你更好,等事情解决了,再去哪里都方便。”
“府城连通大运河,只需少许银钱便可随商船南下,不需多年,皇上大约会出兵开拓南疆,一路到南海都十分安全。”
“船舶司也已启动,五年内预计造出一艘能横渡南海的大船,十年内与南洲通商,届时要去看看南洲风光,也并非不可能。”
“……等等。”姜琮月打断他,奇怪道,“阿大,你怎么交代这么多?”
像再也见不到了似的,连五年十年后都说明白了。
薛成琰停了停,暗道糟糕,姜琮月果然敏锐。
“是……”他沉沉道,“皇上已经意动,打算派遣……薛小将军南下出征了。”
姜琮月愣了:“又要南征?可是将军才刚回朝。”
薛成琰抿了抿唇角。
“平定四海,开疆拓土,是皇上一直的祈愿。”他平静地说,“为人将领,便是做自己该做的。”
“那,你要随将军再次出征吗?”
姜琮月问他。
“……是。”
姜琮月静了静,问:“阿大,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薛成琰也想知道,他刚回京时一腔的孤勇都几乎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他想回京来娶她,可若是此番还要出征,南疆凶险,他未必能活。
等到大船修好,他还极大可能会随船去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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