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出嫁之女,和娘家关系也渐远,但是陛下盛怒之下,是否让娘家人也遭难?”
“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季刚易沉默片刻,道,“至于以后,则是以后再说。”
林夫人微怔,随即长叹气,道,“季大人说得及时。”
“这是老夫为你们母子准备的盘缠。”季刚易把手里的褐色包裹递给林夫人,道,“公子身体弱,以后少不得要吃药,夫人切莫推辞。”
林夫人的确要推辞,她摇手道,“离开林府,我如获新生,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应该由我母子二人一起创造。”
“而如今我能离开林府,全是季大人为我母子在陛下面前周旋,方才能逍遥自在。”
“季大人已经帮我母子二人太多,我们不能再拿大人所赠之物。”
“若是夫人带走嫁妆,老夫自然不会再劝,可如今夫人身无分文离开林赋。”季刚易正色道,“容老夫说句不中听的,人生来是赤条条,走也是赤条条,是和这个世界无所牵挂了。”
“夫人之所以这样离开,不正是想要和林府和京城不再有关系吗?”
“老夫佩服夫人的果断,但是如老夫方才所说,令公子生来体弱,常年服药方。”
“在京里时,夫人再不喜林府,但林府从未断了令公子的药。”
“但如今离开林府,令公子的药要何处去买?”
“还是夫人想好以后做什么事了?”
林夫人一愣。
她是贵女,哪怕在林府不受宠也不见林赋炆对她有多少敬重,但是不论在哪里,她从不需要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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