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僮子倒是想保护蝶笑花跳下去。蝶笑花拒绝了,反拿了剩下的最后两块船板。让两个僮子趴在上面,他把僮子推了下去。
当船板照头砸来时,是凶器。当人趴在它上头,往下落时。板子则隔绝了火焰与入水的冲击,保护了板上的人。
僮子安然落在水面,但还没有脱出火势的威胁。都怪强盗打翻的油桶。船边的一圈水面上,火也烧得很旺。
而小戏船上已经没有别的船板可以保护蝶笑花了。就算有。也没人能把他的板子推下来。
云剑开始往回跃。
蝶笑花又是一笑。这一笑似梦里绽开的流痕。
他纵身往船外一跃。云剑已经落足于侧后方的一条蚱蜢舟,把那条舟上仅有的一个人挟在臂下,另一只手夺了长篙,便向蝶笑花的落处迎去。蚱蜢舟经过一条船时,云剑就把舟上的主人送到那条船上了。
借这一送之力,云剑的蚱蜢舟去势更快。
他近了火,长篙左右伸出,先将两个僮子拨离火海。
借这两拨之势,他的速度已经如电。
如电光火石般狠狠投入火中。
蝶笑花的身体已经快没入船外水面上的火海里。
云剑接住了蝶笑花,双足往后一跺。
蚱蜢舟的去势,竟然被阻住,而且开始往后退!云剑则揽着蝶笑花,高高的往天上拔起。
空中的风掠过他们的脸颊,火焰似乎在足下很远的地方,在另一个世界。蝶笑花凝望云剑,眸子的光芒比火焰还明亮。云剑眼里也映了一样的光芒。
当云剑双足再落下时,已经到另一条安全的船上了。他很客气、几乎是太客气的,双手扶蝶笑花站好,询问:“蝶老板有否受伤?”
蝶笑花也非常得体的朝他行礼感谢,并且随后提了一个更识大体的问题:“那些强盗们呢?可不能叫他们跑了!”
两人的眼睛中,都不再闪烁什么特别的光芒。就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大少奶奶恳求大太太归座:“母亲,这里风大,且回舱好不好?倘使吹坏了身子,大公子岂不挂念,媳妇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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