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澧又陷进他迷恋的香气里,却有些惶恐:这气味,不太一样了。
姐姐脸上的笑容,也不一样了。
大概是好的变化吧?像一场盛大的春光。但这场春光不是为易澧而设。他似一只才孵出壳的小虫子,什么都不懂。不得不惶恐了。
“怎么了?”林代现他的不对劲。
“姐姐,味道……脸上……”易澧说不清。他快哭了。
“哦!”林代恍然大悟,指尖在脸颊划一划,笑了,“新做的粉。怎么,你不喜欢?”
还是为了公主的菊花会,收到请柬的太太小姐们早早就隆重的打扮起来。尝试各种服饰搭配与化妆技巧。权作演习。顿时市面兴隆,各行各业都受到良性刺激,“阿憨大”也搭了顺风车。林代躲在幕后。有幸见到张家母女的妆容,回来学给蝶笑花看:“——似面粉做了个壳子套脸上!”
“要多少钱?”蝶笑花道。
林代比个手势。
“这样贵!”蝶笑花作叹为观止状。
林代划着脸羞他:“咦!蝶老板台上一站,台下恨不能扔钱把你埋起来!你嫌人家的东西贵!”
蝶笑花笑容淡淡的:“我赚钱,是刀锋舐血呢。”
呵他是卖艺又卖笑。若非周旋得当,拿了那钱。是拿身子去抵呢!这样的危机是怎样应付过来的?林代不知道。
林代当然也不会劝他“少赚点”什么的。人在江湖,飘蓬一样被风吹着跑。能干些的,能趁着风势掌握航道。但要说顶着风硬停下来,怎么办得到?何况蝶笑花这样的姿色。就算他不肯做,闭门躲着,别人说不定还谋划上门来。把他欺负得更惨。竟不如踩在刀口,说不定还混得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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