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珞真想哭!
她想来做这个媳妇吗?是强盗把她硬架了来的好不好!老太太还非要拿个簪子给她。她稀罕吗?当初在家里,这种材质和造型的簪子。她根本看不上眼好不好!饰盒里都不要放的。不知哪个箱子里给压着,不但她不戴,她的丫头也不戴。
这老太太非要送她,玉拦子又在旁边盯着。福珞也只好配合。这老太太送就送吧,不能放她手里就完了吗?还非要给她戴头上!戴就戴吧,鲁老娘还病着。手抬不高。福珞只好弯腰低头、撅在床边儿上配合着。鲁老娘还老眼昏花,手又颤。半天插不去,搞得福珞头上疼、腰背酸。玉拦子还盯着呢!她又不好使性子跑开。
谁知道这种差使还有人嫉妒!鲁大媳妇在后头酸爆了的一喊,福珞一个激灵,连忙就躲到边上了,把玉簪落在床边。
鲁老娘好声好气跟鲁大媳妇解释:“这位姑娘命苦,遇到了强盗,父母双亡,被我们二郎搭救了,她情愿不嫌我们二郎穷,就到我们家来,报答二郎救命之恩。她也是好人家出来的,我们不好委屈她。这簪子我给她做见面礼。”
“好人家出来的?”鲁大媳妇音调又尖又歪,斜着眼珠子打量福珞。
玉拦子问鲁大媳妇:“请问嫂嫂,娘的病,请了大夫看了吗?”
鲁大媳妇没好气道:“请了。”
“请了哪位?”玉拦子追问。
鲁大媳妇就报了名字。
玉拦子听着,没有名望,就是街坊的草根医生,不满道:“怎请这位?”
鲁大媳妇嗔道:“我倒想请御医呢!没人理我呀。”
玉拦子就从床边拿起那支玉簪,递给鲁大媳妇道:“如此有劳嫂嫂了。”
鲁大媳妇一愣:“有劳我什么?”
玉拦子淡淡道:“你也听见娘说的话了,这是给谁的?如今娘病着,嫂嫂又请不到名医开方,娘插玉簪时给嫂嫂惊停了,如今再抬手都抬不动——”说到这里,鲁老娘把嘴巴张一张、眼睛往儿子一看。玉拦子回瞅她一眼,鲁老娘就不响了。玉拦子接下去道:
“我是男子,不便给这位姑娘戴上簪子,只好有劳嫂嫂帮忙了。”
鲁大媳妇心里那个憋屈啊:她为什么要帮这个忙?她恨不能把簪子摔到地上……不不,是摔到自己的袖子里!还要她给人家戴簪子?二郎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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