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染红,女人躺在血泊中,容色凄绝,似一朵败落的海棠花。
周砚颤抖着双手将人抱起,满脸害怕和惊慌。
“琴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
随着男人一声声痛苦的叫唤,女人浓密的睫毛微颤,虚弱地睁开眼睛,“阿砚……”
周砚大喜,急急道:“琴儿!”
“阿砚,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第一次遇到你,我便深深爱上了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所以才撒谎骗了你。”孙姨娘带血的手指轻轻抚上周砚的脸颊,“阿砚,你能原谅我吗?”
“能能能!”周砚连连点头,“只要你别死,都原谅你。”
孙姨娘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太好了。”
说罢,手无力垂下,整个人昏了过去。
“琴儿!”
周砚叫得撕心裂肺。
男人把人抱起,慌慌张张往外头跑,“府医,快把府医叫过来。”
大厅内乱成一团,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孙姨娘还真是豁得出去!
周砚临走前,突然转身看向婆母,愤愤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儿子……”
婆母的话还没说完,周砚已经抱着人离开了。
婆母慌张地拉住我的手,有些后怕道:“云儿,你说阿砚他,他不会真的恨上我吧?”
周砚那般带着恨意的眼神,婆母从未见过。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母亲放心,相公一时脾气,他不会真的生你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
婆母松了一口气,后又自言自语起来。
“其实阿砚去赌也不能全怪他,这男人手里头没钱了,可不得想办法赚钱,只是他用错了办法……”
我:“……”
婆母松开我的手,满脸担忧道:“阿砚的腿被碎瓷片伤着了,如今他一门心思在那女人身上,怕是不会照顾自己。”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得去和园瞧瞧,也让府医给阿砚治治腿。”
看着婆母远去的背影,我重重叹了口气。
如今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上一世周砚会败光周家家产了。
慈母多败儿啊!
自从孙姨娘撞了柱子后,她又在和园住下了,且与周砚的感情也恢复了些。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后,周砚该吸取教训,好好读书了。
可谁曾想……
三日后的早上,管家匆匆跑来告诉我,周砚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什么?”我放下勺子,不解又气愤道,“人不是每日都在书房里看书吗?”
刘管家急得擦汗,“小的原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可其实呆在书房里的是长青,根本不少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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