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抓住了。
趁人不注意,我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等好不容易憋出两滴眼泪后,我伤心欲绝地朝着床上的两人哭诉道:“相公、依宁妹妹,你们怎么能背着我干这种事啊!”
周砚:“……”
我捂着胸口,两滴眼泪正好划过脸颊,这才继续道:“相公,你说你把依宁当做妹妹,我便听你的话,真的将她视为亲妹妹,结果,我的好相公、好妹妹,你们……你们竟然睡在了一起……”
说着,我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今日这般多的人给我做见证,我可得好好演一出被负心汉辜负的好戏。
绿柳见此,忙伸手将我扶住。
我顺势闭上眼睛装晕倒。
周砚和孙依宁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们俩擦屁股的。
谁惹出来的谁收拾!
“少夫人,少夫人!”绿柳神色紧张地唤了我几声后,立马朝外头喊道,“来人啊,少爷和孙家小姐把少夫人气晕了!”
因着她这声叫唤,周围骂周砚和孙依宁的夫人们赶紧去外头叫人。
没过一会儿,周府更多的下人冲了进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我扶出听竹苑,又让人去请府医过来为我医治。
我一离开,听竹苑里头就更混乱了。
身处内宅的夫人们好不容易遇着如此刺激的新鲜事,不管周府的下人如何劝就是不愿意离开。
周砚和孙依宁就跟那光屁股猴子似的,被一群人人围观叫骂。
躲在暗处,本想把烂摊子丢给我处理的婆母这下子不得不出来善后。
“各位夫人,午膳已在听风苑摆好,大家请前往用膳吧。”
周家主母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了,这热闹也瞧得差不多了,现在去吃饭刚刚好。
边吃边聊八卦更带劲儿!
将吃瓜夫人们劝出房间后,婆母又让下人给周砚和孙依宁取来衣服换上。
待一切处理完毕,婆母站在院子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儿子和孙小姐的事虽然成了,可她心里头怎么就那么慌呢!
一旁的柳妈妈担忧道:“夫人,下人已去前院向老爷禀告此事了,咱们接下去该怎么办啊?”
老爷知道后,怕是得发一通大火啊!
婆母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那苏云也是个不中用的!这点儿事就被气得昏厥过去,还得我来帮她收拾烂摊子!”
虽然周砚和孙依宁这件事是她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可原本的计划里,这事发生后该儿媳妇处理的,自己则美美隐身。
现在倒好!
麻烦事全落在自己头上,还得面对生气的老爷!
想想就觉得头疼。
没等婆母想好说辞,听闻消息的公爹满脸怒色地进了听竹苑。
“老爷……”
婆母才刚开口,公爹便气急败坏地问道:“那个小畜生呢?”
“老爷,您消消气!”婆母忙安抚道,“阿砚年轻气盛,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
“你放屁!”公爹一把甩开婆母的手,怒火滔天道:“什么情难自禁,你儿子是牲口吗?不分场合乱发情!我看他比牲口还不如!”
本来今日这宴席是给自己涨脸的,可现在出了这种事,又传得到处都是,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早知道那畜生如此不当人,这宴席当初就不该办!
婆母见公爹生如此大的气,一时间连劝都不敢劝了。
柳妈妈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夫人这次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穿戴整齐的周砚和孙依宁走了出来。
周砚才刚跨出房门,公爹便冲过去,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畜生!看看你干的好事!”
婆母见公爹打自己儿子,吓得尖叫道:“老爷,您干什么?阿砚不就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嘛,老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阿砚这件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算不了什么?”公爹气得声音都在颤抖,双眸瞪得犹如牛眼,咬着后牙槽道:“他的前途全毁了!”
这时,孙依宁怯怯开口道:“周叔,依宁跟阿砚哥哥两情相悦,只要阿砚哥哥跟我爹提亲,我爹是不会怪罪阿砚哥哥的。”
公爹一怔,随即道:“你以为我说的前途尽毁是担心你们孙家寻这畜生的麻烦吗?”
孙依宁露出疑惑之色,难道不是吗?
公爹一脸失望地看了眼周砚,随即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何先生听闻你干的好事,他十分生气,说要与你解除师徒关系!”
没了大儒的教学,这兔崽子还如何走科举之路!??
周砚、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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