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我正躺在贵妃椅上,边看书,边喝着王妈妈炖得燕窝,赵妈妈进屋来报,说婆母来了。
我眉头微蹙,看样子该来的躲不过的。
我让绿柳将燕窝端下去,自己又从贵妃椅上站起来往床边去。
等婆母进屋时,我刚好躺上床。
婆母没了往日的精神,进来时满脸疲惫之态。
“云儿,你可好些了?”婆母走到床边,朝我问道。
我故意咳嗽了几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谢母亲关心,儿媳好多了。”
“我给你带了些滋补的东西,有空让妈妈炖来给你吃。”婆母说完,后头的丫鬟便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我赶紧谢过婆母。
“咱们是一家人,无需客气。”婆母说着,将话题转移到了周砚的身上,“云儿,当初大儒能收阿砚为徒是你一手促成的,如今阿砚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去劝劝大儒,让他继续教阿砚啊?”
“这……”我露出为难之色,“母亲,何先生既然当众放下狠话,想要改变怕是不行……”
“你试都还没试就说不行,阿砚是你的丈夫,让你帮帮忙有这么困难吗?”婆母有些生气道。
我垂下眼眸,淡淡道:“那待儿媳病好些后,就去何宅找大儒说说。”
“不是说说!”婆母道,“是要全力以赴,说服大儒继续教阿砚。”
“是!”
婆母见我应下,随口问了几句我的病情,便离开了。
绿柳上前问道:“少夫人,您真的要帮少爷去找何先生说情吗?”
我看着门口婆母远去的背影,不带一丝感情道:“我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怕还得好几个月才能找何先生说情。”
虽然答应了,可什么时候去我可没说。
几个月一过,周砚这事早就淡了,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婆母以为说服了我,一颗提着的心才刚放下,可刚会水榭苑就听下人说周砚来找自己。
“母亲,你为什么要在蜡烛里下药!”周砚一进屋,就朝婆母质问道。
原来,当初周砚觉得自己跟孙依宁发生关系有些蹊跷,便自己暗中调查了一番,最后竟查出蜡烛确实有问题。
男人想起去年母亲为了让自己跟苏云圆房,就在蜡烛里下药一事,便来了水榭苑与婆母对峙。
婆母被问急了,最后只得承认了。
“阿砚,依宁是真心爱你的,她说了,只要我促成你与她的事,她就让她父亲把瑾裳从牢房里救出来。”婆母拉住周砚的手,慌张又害怕地解释道。
“所以,你为了周瑾裳宁愿牺牲儿子的前途和名声?”周砚满脸受伤地问道。
“不是的,孙依宁是杭城知府的女儿,你若能娶她为妻,往后对你的仕途极有帮助。”
“仕途?”周砚自嘲道,“你儿子我都被大儒赶出学堂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仕途可言?”
“阿砚,依宁说了,她会让她父亲请杭城最好的老师来教你,就算没有大儒,你也能……”
没等婆母把话说完,男人便气愤打断道:“再好的老师也没大儒厉害!明明我可以有个光明的未来,就因为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名声毁了,老师也没了,你算是什么母亲啊!”
“阿砚,你别这样,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个屁!”周砚一张脸涨成了紫色,朝着婆母发泄内心的怒火,“为我好,你把我下半辈子的前途毁了,我看你是为了周瑾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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