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她是不会和周香莲说的。
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她既然想当这个家的女主人,那就来当好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有她痛不欲生的那天。
强撑着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二牛媳妇靠在一堆被褥中,抬起死水一般的眼睛看向周香莲,干涩的唇角费力地扯出个笑。
“你、你是来找二牛的?”
她说话极其费力,短短地几个字耗费了大半的精气神,问完这句后,她便趴在枕头上直喘气。
露出的一小节胳膊上,遍布淤青,新伤和陈年旧伤混在一起,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只可惜,周香莲没有注意到。
上天给了她反悔的机会,被她自己生生错过了,因为她正一脸贪婪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一整套的组合柜,写字台,上面还放着一台录音机,别的就不说了,光这一台录音机就值一百多块钱。
靠墙的地方还摆着缝纫机。
我滴个乖乖,这得多少钱,周香莲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这瞧瞧,那看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连屁股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这些东西以后全都是属于她的。
她果然没看错人,二牛是个有本事的,跟着这样的男人不比顾承平那个窝囊废强多了,以后她吃香喝辣,马上就要过富太太生活了。
二牛媳妇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个讽刺的笑。
从福窝窝里跳出来进了狼窝,也就周香莲这样的蠢货能干得出来了。
周香莲摸完收音机摸缝纫机,愈发为二牛不值,好汉无好妻,二牛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病秧子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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