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听到了。
路人也听到了。
大家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苏青禾满脸黑线,这傻男人,她又不是聋子,用得着这么大声音吗?
她不好大声吼回去,便凑近了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一下又一下,像是戳在人心尖上。
男人的气也像破了的洞的气球,被媳妇戳没了。
等拖拉机停下,苏青禾才说:“狗咬了咱们一口,咱们总不至于再咬回去吧,那样跟狗有什么区别,咱们只要知道那是条疯狗,以后防着点就是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不气了。”
再旺的怒火也被媳妇的温声细语抚平了,顾承安很会顺杆子爬,他大言不惭的提要求。
“那你晚上得补偿我。”
晚上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苏青禾好笑地看着他,眼里划过一抹揶揄,半晌点了点头,红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声音轻巧:“谁惹你生气你就找谁要补偿去。”
顾承安笑不出来了。
好啊,小家伙又不乖了,让他想想,该用哪种姿势惩罚她呢?
顾书记在脑海里飞快将他的绝技过了一遍,决定今晚就解锁一种新姿势,苏青禾太熟悉他这种眼神了。
哪哪都透着危险。
呵呵,泰迪精~
顾·泰迪精·承安还想继续调笑几句,余光却瞥见从供销社走出来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一头卷毛。
嘴唇涂得比吃了死孩子还红,两条眉毛又黑又粗,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乡土结合部气息。
偏偏丑而不自知。
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可美了,矫揉造作的样子看得人辣眼睛。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这才多久,周香莲的形象就从朴实的农村妇女变成了半土不洋的傻大姐,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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