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你已经签好了。
“顾迦洛，你之前说过的话还记得么。
“你已经给我自由了。”
顾迦洛哭得鼻头红红的，一本正经地用鼻音道。
“没有矛盾啊。
“当年我也是……也是要跟你离婚，想跟你重新开始的。
“你有离婚的自由，我也有重新追求你的自由吧？
“我没有说过不再喜欢你了啊……沈律，你给我个机会吧……”
沈律认真地听完，答案却仍然没有改变。
“我不愿意。别再做些无谓的事，也别再说这些随便的话，你一天一个想法，我跟不上你的节奏。”
顾迦洛摇头，“不会的。我喜欢你这件事永远不会变。沈律，我……我可以用命来赌。就像这次车祸，我赌你肯定会回来见我……下次，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你跳过海，我也可以！我都还给你！”
“你……”
沈律眸底闪过一丝愕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毫不动摇地说道。
“我说过，你不欠我的，又何谈还我什么？你伤害自己，我不会心疼，心疼的是那些真正在乎你、关心你的人，比如你母亲。”
“沈律哥哥，你明明是在乎我的。”
“你的错觉罢了。”沈律决绝地否认。
顾迦洛哭着哭着就笑了。
“那你走吧……你走后，我、我总有一天会从医院跳下去。总是车祸也怪无聊的，不是么。”
沈律下颌紧绷，眸中有融不化的冰冷。
“你母亲会派人24小时看护你。”
顾迦洛自信满满地回他：“百密有一疏。沈律哥哥……我说真的，将来一定要来参加我的葬礼。”
沈律再跟她谈下去，情绪只会更加燥虑。
明知她在用性命要挟他，他自然不能表现得如她的意。
……
病房外。
张妈以为小姐能够说服沈先生多留会儿，却见男人冷着脸出来了。
见此，张妈虽然失望，但也感觉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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