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则全身僵硬,很不想走。但是,她又担心司老太看出端倪,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司行霈出门。
到了汽车旁边,顾轻舟立马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后面。
她这回死也不肯坐副驾驶座。
司行霈微笑,好脾气的顺从了她。
“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的事?”一路上,司行霈寻找话题,和顾轻舟闲聊。
顾轻舟不想。
她是不可能嫁给二少帅的,现在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连见司慕的兴趣也没有,司慕到底如何,顾轻舟完全不想打听。
可她若表现出来,司行霈还以为顾轻舟对司慕没兴趣,是因为暗恋他,那顾轻舟就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想啊。”她坐正了身体,可以从后视镜里,瞧见司行霈灼灼的目光,顾轻舟又开始不自在。
“……司慕在德国不是念书,而是治病,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摇摇头。
她想起那天在督军府,几个女孩子闲聊,说起司慕,也说他生病了。
若是他一命呜呼,自己要不要为他守寡呢?
看来,顾轻舟要早点搞定顾家的事,然后不需要司督军府的靠山,早点退亲,别把自己赔进去。
“他什么病?”
“他哑了。”司行霈微笑,有点幸灾乐祸,“五年前,他谈了个女朋友,开车带着女朋友去郊游,出了车祸。那女孩子被甩出车外,摔得血肉模糊,司慕吓坏了,从此就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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