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间房,她仍旧记忆深刻。
尤其,现在这一层并未开灯,眼前黑漆漆的,好像是什么沼泽地。
徐溺抿唇,“傅归渡?”
“五哥?”
仍旧没有回应。
徐溺只能寻着那曲折又复杂的路线往里面走。
而在深处,一墙之隔。
男人桌面摆放着精密仪器,他手中的镊子夹着细细的骨骼,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斯文又莫名危险。
他慢条斯理地将散架掉的所有骨头修复,然后重新拼接。
四面八方的玻璃朝着他折射冷光。
而在门外还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脚步声清晰地顺着声音系统传进他耳朵,他听着那犹豫又惶恐的脚步声,试探性地一步步朝着他这里靠近。
傅归渡并不着急,而且仍旧专注于眼前的骨骼。
女人仿佛是陷入迷雾森林的兔子,四面八方都是危险的野兽,她有些害怕,微弱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依旧并不愿意太靠近这间房,仍在外围打着圈。
他无声地翘了下唇畔。
他的娇娇,是真的很敏锐聪明——
手中的这副标本,才修复了一大半。
终于。
外面忽然一阵踉跄,女人似乎摔了。
傅归渡这才微微停顿动作,拿着镊子的手摩挲了下。
*
*
徐溺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她又看不清,被厚重的地毯给绊了一跤,摔在了走廊里,她嘶了声。
还未爬起来。
不远处就传来脚步声。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