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口一问。

谁知兵部尚书真就重重点头。

只是却并未开口。

视线隐隐落在蒋公公身上。

后者当即会意。

朝着皇帝恭声道：“奴婢就先退下了。”

皇帝罢手，表示同意。

等到人离开了，兵部尚书嘶哑的声音才在空旷肃穆的大殿内炸响，带着十分明显的急迫：

“陛下！没有谁打过来……是……是宁软，她……她暴露了。”

“？”

皇帝沉下漆黑的眸子，端坐于御座之上。

面色沉静如水，眼眸深处，还翻涌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尤其是听到兵部尚书的回话后，这种不悦被放大数倍。

一股无形的、独属于帝王的威压缓缓弥漫开来。

“将话说清楚，什么暴露？宁软又做了什么？爱卿深夜闯宫就为了说这个……朕很难不怀疑，你是在戏弄朕。”

“朕若记得不错，不久之前你才来回禀过，说是宁软去了无垠之境，还参加了和羽族争夺小残界的战争？”

兵部尚书看向皇帝的目光也变得怪异。

他原本是猜测，宁软带仙器离开这件事，可能就只有陛下还有青云学院几位正副院长知道。

又或者还有另外三国的顶尖强者知道。

可就陛下如今的反应来看，这哪里像是知道的样子？

他斟酌语句，情绪也没像之前一样激动了。

“陛下，宁软此次出行，是带了仙器的……”

话音未落。

御座之上，原本稳如山岳的皇帝，身躯猛地一震！

“你说……仙器？！”

“宁软，带着仙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若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皇帝何曾将情绪显露出来过？

至少兵部尚书是没看到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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