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昨天下午贴出告示以来,郝大运等人就陆续收到郁浦城内居民的举报。他们个个都信誓旦旦地声称亲眼见到戴伦亮,还说得有板有眼。
可等郝大运等人赶到的时候,发现要么只是容貌长得相似,要么就是子虚乌有。这些人纯属想骗取悬赏银子的。
三番几次来回奔跑下来,郝大运等人一无所获,疲惫不已。他们怒不可遏,再遇到有上门提供线索者,必定先暴打一顿再说。
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那些谎报线索的人,被暴打一顿之后,都不敢再撒谎了,直接当场就跑了。
暴打了三五次之后,这事就传开了,再也没有人敢来谎报线索了。
这边毕酒和梨压棠暴揍完之后,郝英功被揍得嘴角流血,身上满是淤青。他带来的家丁,早已死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郝英功跪在地上,弓着腰,不停地痛苦呻吟。他不明白,他好心来提供线索,怎么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毒打。难道告示是假的,是故意钓鱼引诱他上当,前来送死的?
一想到这,郝英功就觉得不寒而栗。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郝大运等人,环视一圈后,却没有发现戴伦亮的身影。
他困惑不已,也不敢再出声。
郝大运等人则继续欣赏舞姬跳舞,看不都看郝英功一眼,拿他当空气一样。
过了许久,郝英功见郝大运等人并没有杀害他,仍旧只是继续在观看舞姬跳舞。
他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各位少侠,小的有告示上悬赏者的行踪线索。”
梨压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一旁说道:“什么线索,说。”
郝英功答道:“小的知道那悬赏者的藏身之处,就在郁浦城外的某个地方。”
类似这样的话,郝大运等人这两天已经听了不下一百回了,最后发现没有一次是真的。
这次他们一样本能地心生抵触,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也不相信。
梨压棠继续说道:“哦,又是你亲眼所见的?”
郝英功心中一喜,以为对方相信了他的话,连忙说道:“少侠英明,确实是小人亲眼所见。嘿嘿嘿。”
说罢,他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
梨压棠走过来,踢了郝英功一脚,骂道:“看来刚才打得不够,还敢撒谎。”
郝英功被踢中胸肋,痛得尖叫起来。他挥舞着断手,喊道:“别打了,别再打了。真的是小人亲眼所见,小人的手就是被他们那两个扑街给砍断的。”
郝大运等人闻言,转过头来看着郝英功的断手。这才想起他就是昨天被戴伦亮砍断手腕之人。郝大运示意郝英功继续说下去。
郝英功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小的带人去抓一个烦人的小贼,追到城外的某个树林中。都已经得手了,那时告示上的悬赏者跳了出来,救了那小贼。小人的左手就是当时被那可恨的小贼给砍断的。”
郝英功顿了顿,继续说道:“昨天,那告示上的悬赏者撞见小人,又砍断了小人的右手腕。小人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小的心想,那悬赏者必定和那小贼是同伙。上次那片树林肯定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郝大运沉吟了一会,觉得可信。便叫停了舞姬,每人给了一百两银子,让她们到了晚上再回来侍奉他们。
郝大运问道:“那片树林在哪?”
郝英功答道:“就在郁浦城外一处偏僻的地方。小人可以带路。”他满脸堆笑,嘿嘿了几声,艰难地站了起来。
郝大运便让郝英功走在最前面带路,他和师弟们跟着走在后面。
郝英功带着郝大运他们几人,穿街走巷,出了郁浦城,继续向东边走去。
郝大运见郝英功带着他们向东走,心中起了疑心,便一把抓住郝英功胸口的衣服,质问道:“昨天那小子明明是向西逃跑,你却带我们往东边走。你是不是那小子派来存心捉弄我们的?”
郝英功一脸懵,连忙求饶道:“冤枉啊少侠,之前我确实是在东边见到他的藏身地方。”
冯杵来说道:“大师兄,难道那小子是故意往西边跑,想误导我们?”
高盛伏说道:“那小子出招奸诈狡猾,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对之前连续两次被戴伦亮打趴在地上仍耿耿于怀,认为戴伦亮是靠耍诡计取胜。
郝英功急忙附和道:“少侠高见,一定是这样的。”
郝大运见师弟们说得有理,便接受了这种说法。他松开了郝英功的衣领,命他继续带路。
一行人穿过了几个村庄,又过了几个山脚,钻进了一片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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