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拳风相撞,掀起一股股风,吹起地上的烟尘。
打到四五十招的时候,那简矢长老已经开始落入下风了。
朱西长老见状,便起身运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战局中。
他一手摊开了简矢长老的出招,一手抓住了游稚的右手。
说道:“够了。都打了这么久,也该收手了,有话好好说。”
游稚说道:“说什么说?你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拿一瓶毒药来欺骗我。”
原来,在倪麟身体恶化,怎么都治不好后,游稚也开始怀疑起了那瓶解药来。
他先是找来一条狗,喂它吃了三天药丸,一天一粒。结果那条狗很快就身体衰竭而死了。
游稚惊恐不已,又偷偷去找了一位大夫,让他检验药丸。
大夫告诉他,那药丸是一种慢性剧毒,而且无药可解。
得知真相的游稚,惊呆在原地。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了住处,既是愤怒又是难过。
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亲手给师傅倪麟吃下了毒药。
他想跑去向倪麟解释和悔过,但是又不敢面对倪麟,只能终日后悔难过。
又过了两天之后,他听到了师傅倪麟逝世的消息。
简矢长老悠悠地说道:“这药虽然是我们给你的,但是却是你亲手放到汤里面,又亲手端去给掌门师兄吃的。这样算来,你才是杀死掌门师兄的罪魁祸首。”
原来,所谓的倪麟中了戴伦亮下的毒,不过是朱西和简矢长老二人想出来的借口而已。
目的是想借游稚的手,来除掉倪麟。
至于所谓的中毒症状,更简单了。
青色代表肝,黑色代表肾,
所谓的印堂发黑,脸色发青,只不过是他们在倪麟的饮食中做了一点小动作。通过加入一些小东西,造成肝脏和肾脏的暂时性淤积与拥堵。
这两个内脏的功能就会受到影响,气血流通不畅,就会出现印堂发黑和脸色变青的面部症状。
游稚大怒,骂道:“马拉了个戈壁,别拿我来和你这种卑鄙的人相比。我要去告发你们的无耻行径。”
朱西长老轻轻一笑,并不相信游稚真的会去举报。因为如果他真的想去,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悠悠地说道:“师侄,现在大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告发了我们,不就等于告发了你自己?”
游稚怒视着朱西长老,用力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来,愤愤地坐回到了原来的石凳上。
朱西长老走了过去,说道:“现在我们只能互相合作,同生共死了。作为补偿,下一任的掌门,我们就推举你来做了。”
游稚瞥了朱西长老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会有那么好心?只怕最想坐上掌门之位的是你们吧?”
朱西长老是何等的人精,被当面戳中了心思,也不恼怒,也不惊讶,仍然继续保持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简矢长老说道:“师侄,你只怕还不知道。掌门师兄临终之前,下达的命令是让戴伦亮当新一任掌门。”
游稚闻言,内心咯噔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了简矢长老,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简矢长老说道:“当时在场的还有你溥山和龙涛两位师叔,是老夫看在你和我们都是自己人的份上。竭力说服你另外两个师叔,同意放弃拥立戴伦亮,改为拥立你为新的掌门。”
游稚当然明白天下事,“利”字当头的道理。
便问道:“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报?”
朱西长老嘿嘿一笑,说道:“不亏是我们的好师侄,一点就通。我们支持你做掌门,但是条件有两个,第一个是赦免对老夫的处罚,恢复我的职权。第二个是,以后本门的对外事务,交由我们来负责。本门内部的事务,则由你说了算。”
游稚闻言,当即明白了,他们是想要夺权,与掌门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但是这样一来,他不就等于只是半个掌门而已了?
是以,游稚沉默,没有答话。
朱西长老说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去支持戴伦亮,拥立他为新一任的掌门。师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要认真想好了。”
游稚想了想,说道:“这第一条,自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这第二条,我觉得不妥。如果你们擅自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比如梅花岛,那岂不是会把本门带入危险的境地?”
朱西长老面带微笑,说道:“师侄,你这是多虑了。老夫心存本门,把每一位弟子当做是老夫的亲生孩子一样去爱护。我怎么会把本门放到危险的境地?”
游稚还是不同意。
于是,双方便开始了一轮讨价还价。
最后,双方针对第二条达成的协议是:隐湖派外部的事务交由朱西长老负责,但是当涉及与其他势力发生争端或冲突时,游稚拥有一票否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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