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略有些许不同,虽然也有多余的极品先天灵宝,但是却无缘分因果,此时斩尸,难免对未来有碍。”
“我且再等等,等到再寻到一件,能够与我有缘的极品先天灵宝再说,不然将来难免受限。”
祈的话让女娲和太一有些难以接受,但也能稍微理解,于修行之上,要求高阶到也正常,祈的实力和地位,的确值得更高的要求。女娲倒是好打发,但祈瞧见太一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必然还有疑惑,并未全盘相信。
太一也的确并未相信,他对于祈太过了解,其中或许也有祈说的这个可能,但绝非是其中的主要因素。
只不过太一见祈并不想多说,也就懒得在刨根究底,毕竟他相信祈不愿意直言,必定有其原因或是苦衷。
“今日我们三人难得相聚于云梦泽,还是莫再言修行之事,难得女娲逢破境之喜,你我应当大宴一番才是。”
“理应如此,长久未至云梦泽,今日当饮醉才对,且让我好声看看,久不至此,这云梦泽的雾锁云霞水锁星之景,又有几分变化。”
三人顿时陷入调笑打闹之中,酒到兴起时,还在指着泽中的浮岛,争论哪个阵基是由自己炼制。
对比他人所炼又花了多少心思,有何区别。
又或是谈论之前发生的笑料,比如哪座山头发生了什么值得让人记住的事情,言语中充满回忆之色。
“女娲,你且看看,你所创造的生物,已在云梦泽不知多少元会矣,传承了如此之久,竟还是那般张嘴望天的模样。”
“丑陋也就算了,如此懒惰,同山石无异,竟然还能得以留存,也不知是云梦泽真的太过和平,还是它另有手段矣。”
女娲面飞霞色,抬眼望去,便看到了那异兽张嘴对天,仿佛在请求甘露的模样。
又恰逢此时一只飞鸟飞过,排泄之物正好掉入异兽嘴中,异兽却还是呆愣的模样,继续摹仿这山石。
“此不过是意外罢了,我当年创造了如此之多的物种,这蠢货又怎么可能代表我的实力!”
“哦?那你不妨仔细感应一番,看看这云梦泽之中,你当年的照顾又还剩下几何?”
“就只剩它了?我当年不是创造了上万种生灵吗?怎么就只剩下它了?”
“此中必然发生了些许我不知道的变故,就那懒惰的乌甲兽都能留存,不可能我当年创造的那些强大生物,连血脉也无法留下!”
“祈,你也不曾想想,就当年的女娲不过才罗天尊神,所造就的生灵也仅仅不过才堪比金仙,哪里能称得上是强大。”
“洪荒如此凶险,覆灭的种族又何止万千,女娲如今还能有一类生灵留存,已经是其运气矣。”
“我等从云梦泽离开近百元会,期间少有踏足,没了人精心照料,就女娲当时的手段,算不错了。”
此言一出,祈几乎被吓得酒醒,女娲更是本来正在掐算的手都变成了握拳,晶莹的皮肤上也浮现了些许青筋。
“你且看着洪荒之中,又有哪人创造的生灵,还能留至今日,一百余个元会,不但不曾灭亡,反而还壮大了不少。”
“依我看,这洪荒之中,造化之道,女娲已经是最为上者,她尚且还能有一族留存,外人更不可能。”
看着语气逐渐变得慌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太一,女娲反倒突然没那么生气了,只是翻了个白眼道:
“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
祈在一旁观望,见二人似乎有了偃旗息鼓的架势,不由有些失望。
“是我失言,是我失言,且饮酒先。”
“说来,我等之间相识亦已有两个量劫矣,当初在凶兽横行之时,龙族大营之中,识见自身之渺小。”
“且记得还立志,说让外人不得小视我等,回忆那时,身上受人尊敬的,不过是先天神圣这一身份罢了。”
“而今日,你我坐拥天庭,统领洪荒天地众生,旗下先天神圣无数,天神地祗尽入天庭之中。”
“如此声势,当年之约,今日终成矣!”
“只是我却觉得,眼下虽然你我已具有如此权威,成为了当年希望的天地主角,却似乎又少了几分自由。”
“就连这云梦泽,稍不注意,便已经有七十余个元会未曾到过,五人想于此其聚,又不知该是何年月也。”
女娲讲到这里有几分沉默,但随即又笑道:
“好在这云梦泽有大阵守护,这漫天的云霞雾气,星光水色不会消失,无论何时,我等终可看到。”
“只是可惜了某位水神,早在当年,道场被我们占了,成了大家共用不说,到了如今,反倒差点有家难回。”
“是啊,那水神也是当真可恶,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天神也好,神人也罢,遇见他便逃脱不得。”
“也难怪扬眉大神当初会如此看待他。”
“不对不对,就算是扬眉大神,也被其吸引,在云梦泽中呆了好久,思混沌乎?不思也。”
“是啊,那水神也当真是倒霉,道场被大家共用不说,好心交友竟然还要被人当面调笑。”
“也不知这些人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全部都被人迷了心神一般。”
“偶尔不待着一起,反倒还要心生哀怨,言那水神偏心。”
祈话音落下,三人顿时大笑不止,女娲面带霞红道:
“好个祈,端是计较,竟然还在此处等着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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