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替谁……”他低声喃喃了一句,喉咙干涩,像是被刀片划过。他盯着墙角那团灰暗的影子,心里发苦,连心跳都像压在一块湿棉布下,闷得发疼。
就在这时,他猛地察觉到不对劲。
屋里静得出奇,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可就是在这死寂中,他分明听到了微微的窸窣声,不大,却真切。不是老鼠,也不是风。那种声音,像是衣料摩擦,又像是人悄悄呼吸。
他顿时警觉,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皱,视线迅速扫向屋子角落。
“谁?”
他声音低沉而不带温度,如同夜幕下的一柄利刃,瞬间刺破了这片沉静。
角落里,一个熟悉却又意外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我……雨柱。”
那声音是轻的,带着一丝不安与犹疑,还有一种极度小心翼翼的掩饰不住的紧张,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坦然。
何雨柱猛地站起身,一步跨过去,目光定在那一小片阴影处。当油灯光线照亮那张熟悉的脸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秦淮如。
她就蜷缩在他屋子最角落的一隅,穿着一件旧棉袄,头发有些凌乱,身子微微发抖,像是风雪夜里无处可归的流浪者。她抱着自己,眼里既惊恐,又复杂,甚至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心虚。
“你……你怎么在这儿?”何雨柱的声音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不解,更多的是震惊。
秦淮如咬了咬唇,许久才低声道:“我……我没地方去了。”
“你家呢?”
“我不敢回去。”她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怕……我怕他们说话。”
她这句话一出口,何雨柱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硬生生捏住了一把。
“所以你就来我这儿?你知不知道……现在要是被人看见你在这屋,外头得传成什么样子?你、你这是给自己寻麻烦,也给我……”
“我知道。”她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种隐忍又坚定的痛苦,“可我真的没别的地方去了。易中海说的话……那些话,他让人听着都害怕。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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