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余华英,原本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老太太,开始就是想发财,后来又开始享受手底下一票小弟的感觉,最后居然自我洗脑成了一桩事业,觉得可以借此实现自我价值......
但是那些人想要手上不沾屎也是不可能的,脏活之所以被称为脏活,就是因为见不得光,没有伞怎么可能?
拐来的孩子,身份怎么洗白?
孩子的父母寻亲,被揪住尾巴的人贩子去哪寻求庇护?
如同梁启明那般朝廷重臣铁了心追查,怎么搞定?
万一真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如何保证有能力拼死一搏?
北方军功集团有人有枪,但是缺钱;南方新兴资本势力有的是钱,却手无寸铁,这两者不是正好天然互补吗?
这种勾结是自发的,是潜移默化的,是不着痕迹的......
所以武从文才会有种无力感,那种一个人对抗全天下的无力感让人夙夜难眠。
但他还是决定要做,因为不能任由无数英雄用鲜血换来的江山,最后被一群无耻小人窃据!
于是他也和对手一样,放弃了正面硬刚,选择了一条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路----以点破面。
还是那句话,脏事就是脏事,无论手段再高明也终究见不得光,只要想办法撕开一道缺口,天下百姓的怒火就能将所有阴沟里的罪恶统统撕碎!
而撕碎的同时,百姓们也将觉醒,那些龌龊想要死灰复燃可就难了!
武从文装神弄鬼的破了一个“余华英案”,“下面千条线,上头一根针”,顺着一根线头扯出了一大串,逼得个别疯子鱼死网破。
又是一轮血腥清洗......
可武从文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无法杜绝,只要社会还有贫富差距,还有阶层存在,就绝对还会出现。
堵不如疏,他也不可能永远关闭上升通道,算算时间,虽然还是有些仓促,却也差不多了。
华夏十八年,八月。
大武朝第二次科举开始,无数学子并肩走进了乡试的考场。
考试内容分为两部分,传统文章相当于文科,新学就是考理科,两张试卷分数相加,就是一个考生的最终成绩。
通过比例还算可以接受,武从文决定来年开春继续下一阶段的省试。
没办法,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想做一件事情的效率就是这么低。
还有就是武从文没有照搬后世的高考制度,虽然那东西已经十分成熟了,却不适合当下。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大武朝的百姓还是更认可传统的乡-省-殿三级进阶考,也能减少基层组织者的压力。
华夏十八年,六月。
大武朝第二届殿试结果出炉,武从文钦点的状元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还记得吴万全吗?
就是那个最早购买梁山纺织技术的苏州布商,此次殿试状元就是他的小儿子吴永才。
这里面可没什么黑幕,武从文提前也不知道考生姓名。
之所以说是“钦点”,因为占总成绩一半的是“策论”,就是皇帝亲自提出一个问题,考生给出自己的理解和解决方案,有点像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
这东西的优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有人觉得万般好,可能换一个人就觉得是坨臭狗屎,主要还是看三观是否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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